耍了一晚上的槍法。
這才幾日,就迫不及待地登門,唯恐這親事黃了。
既然是青梅竹馬,楚怡對這三表哥也同樣十分親近,只是並未到如何如何喜愛得不得了睡不著的程度。然而她卻明白,日子都是過出來的,感情也是相處出來的,既然嫁給表哥,她自然在日後會努力把一顆心放在夫君的身上。
都打算得好好兒的了,就等著正式下聘,順王冒出來了。
楚怡心底楚三是一個很高大能夠依靠的父親,她尊敬他,自然不會覺得楚三這是賣了自己。
只是她卻並不願嫁給順王。
此刻她看順王一眼,感到他含情脈脈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都覺得無比噁心。
這個男人……幾日前還在與她的堂姐花前月下,可是一轉眼,當她堂姐被帝王厭棄,他轉個身兒就對自己拋媚眼兒,這算是什麼?這就是個賤人,且在姐妹之間遊走,是賤人裡的賤人。就連順王那多情的樣子,都叫楚怡恨不能給他一刀。
她知道父親對京中事知道得不多,就隱晦地提醒道,“且,想必殿下更喜歡大姐姐與他逛園子。”
這就是提醒楚三,順王喜愛的是楚家大小姐。
楚三垂了垂自己的眼睛。
“無妨,你表哥處,我去說。你陪著殿下吧。”一個將軍府並不是長子的三郎,如何能與堂堂皇子之尊的順王相提並論,說得不好聽一些,將軍府那位老三雖然出身不錯,可真想出頭的話……
沒個十年八年的能行?
可是順王卻不同,嫁給他就是順王正妃,這樣高貴榮華的身份,帶來的利益,是將軍府永遠都給不了的。
“母親已經與舅母換了庚帖了,到底我是有人家兒的人,怎麼能與外男逛園子呢?”楚怡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總是如同山嶽一般沉穩的父親,簡直不敢相信方才那樣輕飄飄的話是從父親的嘴裡說出來的,可是此刻她雪白了一張臉孤注一擲地說道,“表哥對我一心一意,我總也要為表哥的心情與名聲想想!”
她鄭重地對詫異的順王賠罪道,“恕小女怠慢殿下了。”
此刻她的心裡突然生出一種十分莫名的恐懼。
彷彿在這一刻……她有些不認識自己的父親了。
那曾經磊落高大的男人,不知何時,叫她有些看不清他的臉。
只是多年的父女之情不是因楚三的一句話就輕飄飄地沒了的,她哪怕再聰慧,能在楚賢妃的面前誇誇其談,甚至說出自己的見解,可到底是沒有多少見識的閨中女孩兒,此刻竟只能遷怒順王,覺得順王蒙蔽了自己的父親。
這賤人是不是以為她爹才回京什麼都不知道,因此妄圖騙婚?!
楚怡心裡又恨又怕,腳下踉蹌地走了。
順王當然不知道自己幫楚三背了黑鍋,只是遙遙地看著那纖細婀娜的背影消失在遠處的花枝之中,心裡自然是有幾分不悅,只覺得這四姑娘不識抬舉。可是方才近距離看到楚怡的臉,卻令順王心中越發驚疑。
楚怡的容貌,與長樂身邊的紅月太過相像了。
“小女無禮,還請殿下恕罪。”
楚三是個沉穩內斂的人,因此才沒有被不識抬舉的親閨女給氣到死!
只是他的臉色卻變得陰沉鐵青了起來。
他真是萬萬沒想到,拆了自己臺的竟然是親閨女。
明明順王有意,楚聽雲也認同,可是在最不必想她心情的楚怡身上,他卻遭到了挫折。
還提她三表哥。
三表哥是能隨便提的麼?!
見順王果然有些不悅,還看著楚怡的背影不停,楚三心裡一沉,恐這婚事做不成,畢竟做皇子的岳父,和做皇子岳父的兄弟可差了好遠是不是?他先與順王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