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正是如此。&rdo;林菁笑道：&ldo;淑窈和她爹一樣，總覺得從古至今的法子雖然不算壞，但也不算最好，不若堅持民貴君輕的思想，從最底層開始改變上層，這才有了選舉制和上訪制度，聽說最近還打算把監察部門也改上一改。&rdo;

這句話看似閒聊，孔墨竹卻是心中一動，玩笑道：&ldo;都說女肖父，可見王爺最偏愛南王不是沒有道理的。只不知三位少爺會不會吃醋？&rdo;

&ldo;有什麼好吃醋的呢，各憑本事罷了。&rdo;林菁擺擺手：&ldo;你信不信，等安侯折騰完幾所大學放開了手腳，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廢除爵位繼承製，什麼蔭庇子孫統統沒有，大家想登高位，老老實實的念書考試去。&rdo;

孔墨竹這回才是真的驚了，脫口而出便是：&ldo;這如何使得？！&rdo;

&ldo;這如何使不得？&rdo;林菁反問：&ldo;如今有爵位的人可多？除了我們沈家兩位王爺，聖人可還封了其他侯爵不成？&rdo;

&ldo;這……&rdo;孔墨竹仔細想了想才發現：&ldo;還真沒有。&rdo;

最開始是因為南燮到底有幾分&ldo;不正統&rdo;，皇帝年齡太小，手下又多是程鐸和沈安侯心腹，有沒有爵位大夥兒不在乎。如今遷都進京，各項改革鋪開，所有人更是忙成狗，哪裡有空計較這許多？

也不是沒人計較，如&ldo;投降&rdo;過來的北燮重臣，便希望能得到個好官位，便是退而求其次拿個閒散勳爵度日也行。可惜沈大老爺根本不搭理他們，大部分尋了罪名貶為庶人，少部分賜予金銀遣散回家，能得個小官職的都極少，更遑論爵位了。

&ldo;如今百廢待興，聖人不賜爵位還說得過去，可多抗幾年，指不定會有人反對。&rdo;孔墨竹思附著說：&ldo;王爺可是有什麼打算？&rdo;

&ldo;不是王爺，而是聖人。&rdo;林菁乾脆把話挑明白：&ldo;等到京城大學建成，聖人肯定要禪位入學去，不信你可以問問程相爺，他心中大約是已經有了章程。&rdo;

禍水東引這一條，林夫人也是會用的。果然，孔墨竹輕輕咬牙：&ldo;他竟是一點兒沒提醒我。&rdo;

&ldo;也是怕交淺言深罷。&rdo;林菁好不走心的安慰：&ldo;又或者是覺得您和安侯親近，以為安侯與您交代過，這才不願多說呢？&rdo;

&ldo;他老人家忙的神龍見頭不見尾，我哪裡逮得到人與他說道。&rdo;孔墨竹對沈大老爺依舊怨念滿滿：&ldo;他這是要徹底換了天顏吧。&rdo;

&ldo;百姓當家作主可是好事。&rdo;林菁不輕不重的點了一句：&ldo;只要有特權階級，就會有昏君奸臣的風險，為了百年大計考慮，我還是挺支援安侯的。&rdo;

我也沒說不支援啊。孔墨竹在心中吐槽，卻不敢當面說，只能喏喏拱手：&ldo;我明白了。&rdo;

林夫人說服孔相爺，兩人又閒扯了一會兒，直到午膳十分才等來一身土灰的沈家父子四人。沈安侯對好基友不怎麼客套，一邊拍灰一邊問：&ldo;丞相大人今日可是難得有空來找我串門啊，難不成是做錯了事兒被程相爺揪著小辮子給架空了？&rdo;

&ldo;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rdo;孔墨竹恨恨瞪他：&ldo;你當我和你一樣閒著吶？不是你說要改制麼？&rdo;他指了指書桌上的冊子，&ldo;都在這兒了，看看有沒有什麼要更改的，明日早朝前差人回給我。&rdo;

&ldo;得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