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汀一拱手，嬉皮笑臉道&ldo;我就想著您只怕是得肉痛一陣子了‐‐各位王爺綵衣娛親，您就不給點兒彩頭好處？&rdo;

穆荇這回是真笑了：&ldo;你說的極有道理，那這樣，朕記得奴炎羌戎部送了五匹神行千里的良駒千裡白，朕便拿出其中一匹來，看看爾等誰才是朕的千里駒！&rdo;

四兄弟對視一眼，忍不住面上激盪：&ldo;兒臣一定努力！&rdo;

第170章 球賽風波

夜裡回到家，沈汀便忍不住拿這事兒吐槽：&ldo;你說聖人到底是怎麼想的？拿自己兒子當養蠱一樣, 那可是他親生的, 不是路邊撿來的阿貓阿狗啊，這麼逗弄好玩嗎？&rdo;

小程氏一手扶著腰，一手揉了揉眼睛, 聲音淡然道：&ldo;也就是你得了老爺的提點, 又身在局外, 再能看的分明。在四位王爺看來, 這是聖人想要考教他們，甚至關乎今後的位置呢。他們怎能錯過這樣的好機會？可不就卯足了勁兒的往前沖？&rdo;

&ldo;他們身後還站著世家呢？那□□猾似鬼的傢伙也不提醒？&rdo;沈汀也過去摸媳婦兒的肚皮，煞有介事道：&ldo;是不是又大了點兒？兒子長大了還是你胖了？&rdo;

這麼討打的話，小程氏沒揍他算是仁慈。嬌嗔的將他作亂的手拍開：&ldo;你別鬧，說正經的呢。&rdo;

&ldo;好好，你說。&rdo;沈汀將人摟進懷裡，兩人挨著坐下，小程氏便與他分析：&ldo;世家不是看不出來, 但是他們心中是希望皇子們爭一爭的。甚至必要的話, 他們會在裡頭推一把，乾脆來個假戲真做, 又怎麼會出來阻止呢？&rdo;

沈汀一想也就明白了，誇張的身子一抖：&ldo;還真可怕，這唯恐天下不亂啊，也不怕捅了簍子出來，這個大燮都沒好日子過嗎？&rdo;

&ldo;他們只怕自己的家族不能延續下去, 至於誰當皇帝，百姓是否安樂，可不怎麼重要的。&rdo;小程氏說的嘲諷：&ldo;你且想想世家是怎麼來的？不就是一次次的站隊投機，將符合他們利益的人放到前臺？如今他們盤枝蔓節的，可比老穆家穩固的多。&rdo;

話是這麼說，沈汀還是覺得有些發冷：&ldo;你說父親是不是就是心裡明白，才一直想要幫著聖人剷除世家呢？&rdo;

&ldo;不是想剷除，只是限制他們的影響力，讓國之根基變得更穩。&rdo;小程氏看的比沈汀更分明些：&ldo;你只看到老爺與世家打擂臺了，你就沒想過老爺其實也和世家關係不錯嗎？他自己還是半個世家出身的人呢。&rdo;沈安侯一開始想的確實是和平演變，只是一旦限制了世家的權利，皇權膨脹之後又會變得不可控，找不到平衡點的他，才終於決定放棄在其中調和關係。

沈汀一直是對沈安侯的做法有些猜測的，他大概知道自家親爹一直在繼續力量，可到底是為了做什麼，他卻不敢往深了想。他也知道小程氏比他的洞察力更強，有什麼風吹草動都會和媳婦兒說道說道。這次也是一樣，聽了小程氏的話，他便想到一物，也不顧房中昏暗，就著燈光翻箱倒櫃。

&ldo;你要找什麼呢？&rdo;小程氏問道。

&ldo;一本冊子，是父親走之前給我的，說你肚子裡的孩子再大些，就可以念給他聽了，太太說這個叫胎教。&rdo;

一直翻了三個抽屜，總算找到了他說的那物。看小程氏伸手過來拿，他卻避開了：&ldo;油燈光色不好，我念給你聽。&rdo;

&ldo;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