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兩個不同的側面,比如《新週刊》一直冒充自己是新銳者,創新者。
于丹:我覺得我很懂得《新週刊》。
封新城:你剛才多次提到知識分子,可能你的自我認知也是如此,《新週刊》評“知道分子”已經很多年了,假如有一年選的是你,你會覺得有一些不舒服嗎?
于丹:不會,我剛才說了,人被怎麼樣評價,實際上都是他人的一種判斷,我一概接受,因為這種接受不接受由不得你。
封新城:當時的確有相當多的專家學者說,這不諷刺嗎?我甚至還安慰著說,知道分子就是“知而且道出來”。
于丹:你老幹這種望文生義的事兒,哈哈!我看你們太多期專題都是你望文生義攢出來的。但這就是一種風格呀,我覺得每個人都應該有解釋世界的權利,也都應該有解釋經典的權利。
封新城:我知道我那是故意的。
于丹:今天這個世界的好處,就是允許自由表達,這種自由表達的前提必須是充滿誠意,就是對自己的真誠,和對其他生命個體的尊重。如果你本乎誠意和尊重,那角度沒有任何禁忌,你怎麼解釋都可以。
“我只是一個教傳媒的老師”
封新城:我從“為什麼是于丹”開始問,反正現在你已經是“與孔莊同席”了,這跟你是一個女性有沒有關係?
于丹:我還是說,我站在我個人的角度,無法評價。我只是認為,它在我的一生中,是很短的階段,不意味著全部。我的身份其實是一個教傳媒的老師,自己生活中的一些個人愛好可能離孔莊很遠。現在經常有人問我,一件什麼什麼事,假如孔子在的話,他會怎麼評價;這句話拿來問莊子,他會怎麼回答。我只能告訴他們,我也不認識他們倆,你說你問我,我就找得著嗎?我現在的無奈就是這個符號有的時候被誇大了。
封新城:哈哈哈,如果我們這一期做“給於丹###”,豈不是又攪起波瀾了?
于丹:實實在在說,我就是一個教傳媒的老師。如果說我自己再做什麼努力,就是從現在這種過於喧囂的熱度中,讓大家靜下來,恢復我的身份。比如說今天上午,我一直在上本科生的課,昨天我也在給本科生上課。我大量的時間,只是在給本科生上課而已。
封新城:你覺得要恢復的話,有戲嗎?
于丹:我就是我媽媽的女兒和我女兒的媽媽(7)
于丹:起碼我在努力。一個人自我的認同跟所做的努力,在某種程度上會傳遞資訊,最起碼我自己不能再推波助瀾了。現在有些活動介紹我的身份就是“知名學者”,我不能為這四個字再沾沾自喜,這對我來講沒什麼可高興的。我希望有明確的單位、明確的學科、明確的職業,“知名學者”其實是一個符號,我現在希望從符號中擺脫出來。我講的是我的心得,我沒有作整個《論語》的闡釋,我也沒有進行《莊子》的通解,我做不了那個,我也沒必要做。我不就是讀個心得嗎?心有所得了就說出來,說完了這事就過去了,你要問我再深的東西,對不起,我過去不知道,以後更不知道,因為我不是研究這個的。
封新城:反正這麼一件事,已經這樣了,它帶來了很多,包括錢,你怕談錢嗎?
于丹:不喜歡!因為這件事情對我來講沒多大意義。像你每個月要領工資,你寫書一樣會有版稅、稿酬,它是你的勞動所得。我的生活就被改變了嗎?沒有變。
“我是我女兒的糧食!我女兒是我的老師”
封新城:你怎麼孩子還那麼小啊?
于丹:我貪玩啊,要孩子晚啊,我結婚13年才要孩子。
封新城:現在你看,你正忙著,小孩來了。
于丹:我現在覺得,等你有了一個孩子,就想著能有兩個孩子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