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高聲報出勝者名字,臺下“爹!我要尿尿!”“誰摸了老子的屁股!”“有賊啊!!”……
楊鯤鵬用手揉著額頭,總算是知道什麼是真正的頭大了~
時近晌午,比武暫告一段落,沒了熱鬧可堪,且掛在中天的太陽也越見毒辣,百姓們多是找了地方吃飯避暑。楊鯤鵬卻不得閒,趁著人少的時候,親自招呼著原本站崗計程車兵出來幹苦力——挖糞坑,搭涼棚。
相比同時代的歐洲,大顥的百姓衛生習慣是不錯的,至少拉屎撒尿的時候都會找揹人的偏僻的地方,可是那也架不住人多,校場之外幾處草坑中,樹蔭裡如今已是慘不忍睹,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至於涼棚則是為了安置那些做小買賣的,與其讓他們雜亂無章的擠在人群裡,還不如人為的給他們限定出活動範圍。這邊正大興土木到一半,李檣驕找的援軍來了,為首的,就是他家那位曹齋如今的司禮監秉筆太監兼東廠提督曹齋,曹公公!其他人楊鯤鵬看著也眼熟,竟是一群暫時穿了錦衣衛衣衫的內侍?再往後看,楊鯤鵬好懸沒被自己口水嗆到,趙璞竟然也穿了一身飛魚服混在眾多假錦衣衛之中,正衝著他擠眉弄眼呢。
楊鯤鵬本來就滿是汗水的腦門這下可以說是汗如雨下了,他嚥了兩口唾沫,儘量保持冷靜的將事情和曹齋說清楚,然後拉著趙璞進了一邊將官們休息的帳篷,兩人換了一身普通士子的長衫,接著便徑直拉著趙璞進城去了。
“下午你就不跟著看壓場了?”趙璞一路聽話的跟著楊鯤鵬進了城,雖說這外邊太陽毒,可是他卻感覺比陰涼的宮裡要痛快得多。
“我告訴他們我去各個比武場巡視去了。”
“睜著眼睛說瞎話。”
“我說瞎話為了誰?”
“我哪知道你為了誰?”趙璞翻個白眼,“我可告訴你,我今天就是出來玩的,你可別想讓我這麼早回來。”
“知道你這麼說,現在這麼熱也沒什麼可玩的,你吃飯了嗎?”
“沒。”
“正好,找個酒樓吃飯順便……”話說一半,楊鯤鵬一把拉住趙璞躲在了轉角處,片刻後,他才鬆了一口氣拉著趙璞出來,可是腰間驀地一疼,“哎喲!”
“說~”趙璞用兩根手指掐著他腰間嫩肉陰測測的問,“你躲誰呢~”
楊鯤鵬被他掐的一個勁抽冷氣,幸好他們站的角落偏僻沒人看見,否則就算沒多少人認出他來,他這臉也丟大了。
“你沒看見那麼醒目的一頭紅毛?!我躲巴戈多羅呢?”
“巴戈多羅?誰呀?聽著名字不像是中原人?你這勾搭都勾搭到外藩去了?!”趙璞一聽,兩隻眼睛頓時瞪圓了。
楊鯤鵬無力的瞟了他一眼:“你這皇帝怎麼當的?巴戈多羅就是那個倒黴的弗朗機使節,你們讓我把人家拉到京來,結果人家高高興興來了,就是一陣盤問,聽說還被打了板子,這兩天更是限期讓他離開京城……”
“哦~就是那個弗朗機人啊、”趙璞總算是想起來了,“怎麼,你還為他鳴不平了?”
“這倒不是。”楊鯤鵬聳聳肩,其實他比誰都清楚巴戈多羅是個什麼人,這世道包括哥倫布之流,來到東方的歐洲人表面目的都是探險,實際目的則是發財。在他們眼裡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土地都被分成了三種:文明的白人生活的歐洲、富饒的可以做殖民地的土地、無資源的沒必要殖民的土地……
“巴戈多羅這些日子來找了我不少次,我幫不上他的忙,也不願意幫忙。所以乾脆就避而不見,只是大街上,要是讓他看見了,少不得一番拉扯,我倒是無所謂乾脆與他撕破臉皮,反正南邊的貿易已經入了正軌,他這個使者在不在都無所謂。只是你在場,還是少生事端的好。”
“你這是……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