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晚,聞夜弦自然還是跟懷秀睡的。
鑑於眾人擔心隨著日子的過去,劉遠舟的功力會越來越強,便火急火燎地組織各種會議商討,但是總是沒討論出個結果。
懷秀覺得這種會議沒意思,況且她也不是唯一一個缺席的,便從來都是缺席的。美其名曰:一邊準備對付劉遠舟,一邊準備著出嫁。
可是這麼多天愣是沒有商討出個結果,懷秀心裡越發覺得正派不靠譜了。
最終,懷秀出現在了一次會議上。
正在商討的眾人看見一個紅色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瞬間安靜了下來。
扛著巨劍的風如跟在她身後不語,全身散發著野性的氣息。
懷秀走到一半忽然停了下來,看了看左右,隨後繼續走進去,撿了張空椅子便坐了下來。
“你們繼續啊。”坐下之後,懷秀甩了甩紅衣,拿了個桌上的糕點放進了嘴裡。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又繼續。
“依在下看來,應該先使計讓他落單,然後再一起對付他。”其中一人說道。
隨即立即有人反駁道:“這位兄臺說的輕鬆,使計讓他落單?什麼計?”
“這……”
“名門正派要使什麼計?”另一個大漢冷哼一聲,對他們的話十分不滿。
剛剛那人冷笑道:“那麼這位兄臺,你覺得該怎麼做?”
“……”
聞夜弦不在,懷秀一個人懶散地靠在了椅背上,側頭看著他們爭論。
直到她覺得煩躁,看不下去了之後,才甩了甩袖子開口道:“直接打向華山不就行了?”
議論聲漸漸變小,最終眾人停了下來。
懷秀不耐煩地掃視了眾人一下,重複道:“你們正派不會像當初打上虎踞山或者長生殿那樣直接打向華山?”
“啪啪啪——”
忽然傳來清脆的擊掌聲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只見聞夜弦與南華、清雲派掌門朝裡面走來。
聞夜弦依舊一身白衣,面帶白瓷製面具,嘴角微微上挑含著笑意,丰神俊朗地站在兩名出家人的身邊,那兩人卻成了陪襯,他清俊如同從天而降的神仙一般。
那掌聲也是從他手上傳來。
這是自聞公子與女魔頭定親以後第一次露出這樣的笑容。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懷姑娘說的是。”南華派掌門笑著說道。
清雲派師太甩了甩拂塵笑道:“是啊,我們都糊塗了,忘了最根本最直接的方法。”
眾人站起了身,齊齊拱了拱手道:“聞公子。”
看見他們三人走了過來,懷秀坐直了身子笑了笑,朝他們打了聲招呼。
“返璞歸真才是大成。”
南華派掌門與清雲派師太相視一笑。
懷秀不明白他們為什麼笑得那麼有深意,只是心中覺得這句話非常對。
返璞歸真。
捨去了複雜的蔬菜,直接吃肉,也是返璞歸真。
眾人點頭附和道:“是啊是啊……”
“懷姑娘說的是……”
懷秀撇了撇嘴,看向了坐在她左手側隔了兩個位置的聞夜弦,然後靠向了左邊,支著下巴看著他道:“離我這麼遠幹什麼?”
聞夜弦轉頭看了懷秀一眼,溫聲道:“懷姑娘,男女授受不親。”
“你我婚事都定下來了,怕什麼?你不來,那麼我坐過去唄!”懷秀笑了笑,起身走到了他身邊坐下,繼續指著下巴看著他,笑得動人。
聞夜弦越是這般偽正人君子,她心底妖女的血液就越是被激發出來。
聞夜弦面色不改。
懷秀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