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你就告訴我吧……”
“你別這樣太肉麻了我真受不了這個——那好吧我就說了阿……初中的時候愛上過一女孩兒,叫小燕子。”
“小燕子?這外號你給她起的?”
“不是我給起的,是瓊瑤給起的,她還演過電視劇呢叫什麼《還珠格格》……你說你一女孩兒怎麼動不動就打人!”
“你還別跟我來這套!你除了臭貧你還會幹什麼呀!”
“來哪套呀?我一清清白白的老爺們,在你之前我連女的長几個鼻子還來不及看清楚呢,哪兒會跟別人談過戀愛呀……”
“得了吧,你裝什麼純潔呀,我又不會怎麼著你,你至於嚇得守口如瓶嗎?”
“其實也算不上談過戀愛,就初中的時候和你女生挺要好的……我先宣告我們倆可好多年沒見過面兒了啊!”
“怎麼個要好法?接過吻嗎?”
“瞧瞧你——滿腦子的*下流骯髒齷齪!那時候才多大呀,撐死了牽牽小手,摸摸小臉蛋兒……那時候我們多單純呀,連根兒冰棒兒都要分著吃,有時候想想還真是挺有意思的……”
“真夠浪漫的呀……我都沒和你分過冰棒兒吃……”
“這不廢話嗎!那時候還沒你呢。”
“你這意思就是說我多餘了!那好咱倆分手!你和你那初戀的情兒分冰棒兒吃去!”
“你瞧你又來勁,過去都多少年了,你這醋吃的也太離譜了吧,當時我們才上初中……”
“託兒所也不行!”
張莫一度像貓盯耗子那樣用最警覺的目光觀察著我的一舉一動,生怕我的身邊躥出任何有可能與我發展到分一根冰棒的地步的異性。她異常地警覺,其敏感程度不亞於世界各地已被載入史冊的任何一位大偵探或警務工作者,即使是我與同班女生最正常、最普通的交談和交往,都能引起她種種天馬行空的猜測或懷疑,然後便引來無休止的找茬。有一次與我同班的韓雨珊電腦故障,下午放學之後約我到地下餐廳幫她重灌系統,完事之後她就張羅著請我吃飯,我客氣了兩次也不好再拒絕,便給張莫發了個簡訊讓她自己先吃,這邊和韓雨珊邊聊邊幹掉了一頓八塊錢套餐。回家的時候走到地下室門口,就看見放門半開著,裡面卻黑糊糊地沒有一點兒亮。我進屋把燈開啟,一眼就看見張莫死人一樣地坐在屋裡床上,身上只穿了一件深紅色的吊帶睡衣,披頭散髮的,看見我便皮笑肉不笑地說:
“還回這兒幹嗎?地下餐廳多好玩兒呀!”
我把重灌電腦用的CD包扔到床上,邊脫外套邊說:
“別陰陽怪氣的,地下餐廳有什麼好玩的。”
“那兒多亮堂呀,到處是燈光,一閃一閃小眼睛似的,座位一水兒鞦韆,坐上面甭提多舒服了,美食想點什麼點什麼,想吃中餐點中餐想吃西餐點西餐。哪兒像這地下室呀,又陰又暗,一進門兒就得撲這髒床單上,想填吧點兒得跑八百里以外的髒店面去定盒飯……最重要的坐那兒能面對著秀外慧中的紅粉佳人,這兒呢,不管怎麼濃妝豔抹您老也看不上眼……”
“不就今天沒陪你吃晚飯嘛至於發這麼大脾氣嗎!”
“我發什麼脾氣呀,我就是特為你惋惜,明明自己班裡守著一大美妞,非得找一外班的恐龍……我理解,那望眼欲穿的滋味兒特不好受是吧。”
“誰說你是恐龍!誰說我上他們家挖祖墳去!可著北京城也找不著像你這麼盤兒亮條兒順的,來,美女,讓我親一個……”我撲上床,張莫閃開了,我站起來無奈地說,“這樣,明兒個我帶你去後海邊上一家特正宗的爆肚店給老婆大人賠罪怎樣。”
“我才不跟你去呢,你帶你們班那姓韓的去吧,也讓她好好抱抱你這肚兒!”
“你瞧你,我跟韓雨珊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