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來時一般的快速消失。
雪松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突然發現,人在心痛的時候,原來連呼吸都會覺得疼痛不堪,不然為什麼她疼得淚水幾乎要落下?
“他不是值得你愛的人。”紫衣拿著披風替站在雪地中的雪松披上。
雪松回頭對紫衣點點頭,“你不生我的氣了?”
這是從她是女人這件事曝光後,紫衣第一次同她說話。看來紫衣是想開了,這件事讓雪松低落的心情稍稍的好過了些。
“我生氣又能怎麼樣呢?”紫衣認命的笑了笑。
“對不起,我真的不希望傷了你。”
紫衣安靜了下來。有那麼一會兒,她的表情很是哀傷,但隨即輕咬了一下唇,“你是真的愛上了堡主嗎?”
雪松微怔了一下,“那又怎麼樣呢?我想他倒情願我恨他。”話中有濃濃的苦澀。
“你真的愛上了他!”紫衣輕聲的說。
“你怎麼了?”雪松覺得紫衣的表情有些奇怪,有那麼一剎那,她幾乎以為她在紫衣的臉上看到的是恨意。
紫衣垂下了眼睫,“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什麼事?”
“可是我怕你聽了會很難過。”紫衣一臉的擔心。
雪松搖了搖頭,拍了拍紫衣的肩,“說說吧!我想經過這些日子,我對難過的接受度又大了不少。”
經過火凜天這樣冷言冷語的傷害,她早已是傷痕累累,還會有什麼事能讓她更難過的?
可是她錯了!她從來不知道真要被傷害,她可以被傷得有多深。
紫衣點點頭,平靜的投下幾乎要將雪松粉碎的話語
“你知道嗎?年老爺子和年老夫人現在正被關在火雲堡西側的地牢中。”
潮溼、寒冷、陰暗……這是雪松推開地窖的門之前的第一個感覺,隨即生起的是對爹孃的擔心。
年老爺子雖是白手起家,可年輕的時候也從沒有匾乏過,這樣又溼又冷的地牢根本不是他們這兩個年近半百的老人家能受得了的。
天!火凜天可以討厭甚至憎惡她,可是為什麼要把她的雙親也牽連進來?難道就為了要達到他的目的,他可以不擇手段的連兩個老人家都不放過。
她奮力的推開門,心中雖有些懷疑為什麼沒有人看守,但是擔心雙親的安危已讓她無暇多想。
“爹、娘!你們沒事吧!”藉著微弱的光線,雪松辨出靠在牆角擁在一起的兩個磷峋身影正是她的雙親,她忍不住出聲喚著。
“松兒?是你嗎?你沒事嗎?娘好擔心你。我和你爹本來只是想來看看你的,可是我們一來到這裡就被人關了起來,連你的一點訊息也沒有,娘真的是擔心死了。”年夫人一聽到雪松的聲音,連忙抬起頭,多日的擔心害怕在她的聲音中全然的流洩了。
“娘,對不起!”雪松連忙靠了過去。一想到爹孃所受的折磨,她的心就不能控制的痠疼起來。_
“沒事就好,讓娘好好的看看你……”年夫人一看清楚站在她面前的雪松時,一下子驚得說不出一句話。
“雪松,你怎麼可以穿成這個樣子!”年老爺也發現了雪松的女裝打扮,他的臉一下子皺成了一團。
“松兒?你怎麼可以穿女裝?你是男人哪!”年夫人簡直快暈過去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會看到自己的愛子一身女裝的打扮站在她的面前。
雖然她得承認,雪松穿起女裝來竟然比一向有“京城第一名花”之稱的寒竹還美上三分,但雪松終究是個男人,這男人穿女裝再怎麼好看也是難登大雅之堂啊!
“這天下最糊塗的娘,年夫人倒是排第一個,連自己生男生女都不知道,你也未免太可笑了。”火凜天的聲音在地牢門口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