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緒,而此時對於他貿然插話的行為,更是沒有好感。況且元老院這種不符合血族體制的東西,他肯定是要清理的,掌握元老院大權的一翁,自然也是要處理乾淨的。
所以該隱的回應只是用一個眼神投過去。而就是這麼一個眼神之後,無論是一翁還是玖蘭李土,赫然發現自己竟然不能動作也不能說話了,就好像變成了會思考的雕像一般!
然後一切都安靜了下來,房子忙著思考,該隱只是陪著她等她作出決定,玖蘭樞立在一旁恭恭敬敬地,不說話。此時唯一的聲音,大概是被該隱下手正在墮落成level E過程中的夜刈十牙從喉管中發出的粗重喘息。
錐生零手足無措,不知道要怎麼才能夠幫助自己的師父。
吸血鬼獵人不是那麼好當的,絕大部分吸血鬼獵人的身體中其實都有著血族的血統,所以該隱只是讓夜刈十牙身體中的血族血統覺醒,然後又讓這部分血統劣化墮落而已。並不困難,卻可以輕鬆毀了一個頂尖的吸血鬼獵人。
錐生零想要幫助夜刈十牙,但是他看向該隱,卻驟然失去了勇氣,最深處的血脈讓他無法對該隱提出要求,產生恨意之類的,他究竟不像一翁和玖蘭李土之流,谷欠望強烈到幾乎可以壓制本能。
他甚至不敢大聲說話,什麼都做不到。錐生零沒有發現,此時此刻,他竟然忘記了他的優姬還倒在地上,甚至於他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終究他更在意自己痛苦中的師父,而不是根本不會有什麼危險的優姬。
不過,這種煎熬並沒有持續太久,在房子終於下定決心之後,就結束了。
“該隱,我想到了,暫時不要動他們。你說,如果在他們面前把他們最重視的東西毀了會怎麼樣?”她側過頭問著,那副表情是期待的,就好像希望被誇獎一樣。
在該隱看來,很可愛。
雖然她說出的話對於大多數人來說稱不上是可愛。但該隱卻明白這只是因為她還沒有消氣的緣故,如果這樣房子就可以稍微舒服一點,又有何妨?他並不在意此間人的生死,本來想要整治這個世界的血族規範,也不過是看在玖蘭樞是自己的血裔的份上——更重要的是玖蘭樞也算是他和房子一起教匯出來的。
所以該隱含笑點頭,無比縱容。
一翁心中有著恐慌,但是卻在說服自己,這兩個人怎麼可能做到毀了元老院?難道他們真是該隱和一位女神?開什麼玩笑!他全然忽視心中隱約的答案,本能之類都被置之腦後。
而玖蘭李土,卻並不在意,他能在意什麼?唯一在意的……玖蘭樞的母親,已經死去的玖蘭樹理。呵呵……就算這兩人的身份是真實的,對他又能有什麼威脅?
絕對力量
房子當然是知道這兩個人的弱點的;一翁的弱點就在於他對於權力的在意;而玖蘭李土在意的或許只有已經死去的玖蘭樹理;但是即使是這樣;她就做不到報復了嗎?
她撇撇嘴;卻什麼都沒說,剛才直接使用暴力已經讓她的心情恢復了很多;而該隱在一旁的動作也幫助了她迴歸正常狀態。反正有的是報復的時間;她一點也不急。就算她不直接出手;還有該隱會幫她出氣的不是?
一個人最痛苦的事,莫過於他最重視的東西消隱無蹤,永遠再沒有得到的可能;而房子知道的手段雖然多,卻都沒有這個來得果斷狠毒。狠毒?對於房子來說;這可是一個誇獎的詞語。如果不狠毒,很多事情自然是做不出的,而她現在的身份,正好需要狠毒。
幾乎是無意識地把該隱的手拉過來擺弄,房子瞟過被該隱定在原地的一翁和玖蘭李土。他們身體上下都不能動,只有眼神才能洩露他們的秘密。然後她又看向門外,夜刈十牙已經快要徹底墮落成為level E了,錐生零這時候看過來,眼神中竟然帶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