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布衣而為卿相之局。他是一位大改革家,他的所有改革思想在《管子》中寫得非常清楚,《權修篇》上說:“凡牧民者,使士無邪行,女無淫事。士無邪行,教也;女無淫事,訓也。教訓成俗,而刑罰省數也。”這算是比較穩健平和的主張,沒有什麼新奇之處,然而“士無邪行,女無淫事”當然是一種理想社會的狀態,所以才需要教訓。教訓無效呢?那還不如自己設立國營妓院。明人謝肇浙的《五雜俎》雲:“管子之治齊,為女閭七百,徵其夜合之資,以佐軍國。”
雅典*律家梭倫的想法和管仲可謂如出一轍,他於公元前594年左右訂立國營妓院律法,人們歌頌他:“梭倫,偉大的梭倫,你設立了妓院,保障了良家婦女的安全。因為那些浪蕩漢、小夥子有了去處,不再在大街上追逐良家婦女了!”可見這樣的法律,其目的是為減少*,並非增加*。
而管仲相齊在公元前685年,死於周襄王齊七年,即公元前645年,可以說,在這點上,中國人還是可以大大“驕傲”上一回,不要老以為中國人只有四大發明。其實管仲開娼妓行業的合法化、產業化和國營化之先河,是站在一個特定的角度上,既解決了社會問題,又充盈了國庫,清朝的褚學稼評價說:“以充國用,此即花粉錢之始也。”
此外,管仲以布衣為相,在齊國沒有貴族的支援,只能投齊桓公所好以固寵,與其讓別人進獻女色,還不如由自己一手抓,《韓非子·外儲說右上》說:“桓公之伯也,內事屬鮑叔,外事屬管仲,被髮而御婦人,日遊於市。”可見管仲這個“紅樓”沒白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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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仲成功之後,自然有周邊國家來取經,別的富國強兵的思想不好學,這個娼妓產業國營化的“新經濟政策”卻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諸國的高階官員來了一趟齊國的女閭,是一學就會,一看就懂,回國之後,一請就準,一設就靈,而且很快又有新的創新。在某些方面,有些中國人的腦筋實在是太好使了,不佩服不行啊。
性的歷程 第一章:上古王權時代的性文化(夏商周三代與春秋戰國) 掌故(4)
根據《吳越春秋》記載:越王勾踐要報仇復國,把軍隊都集中在北山之上。為了慰勞軍隊,鼓舞士氣,他發明了軍妓制度——“越王勾踐輸有過寡婦于山上,使士之憂思者遊之,以娛其意”。《越絕書》記述得更為詳細:“獨婦山者,勾踐將伐吳,徙寡婦致獨山上……蓋勾踐所以遊軍士也。”
其後進入戰國時期,大規模戰爭的曠日持久使得軍妓更為普遍,《商君書·墾令篇》便足為反證:“令軍市無有女子……輕惰之民,不遊軍市,則農民不淫。”由此便知道“軍市”本有女子賣淫,在和平時期甚至吸引了輕惰之民來這裡揮霍。
事實上,由於古代後勤補給還未如後來完善,軍皆有市。軍市之中置*,從而解決軍人的性飢渴問題,也是一種不得已的方法,但估計是臨時措施,或者在某個階段執行一下,並沒有制度化。到了漢武帝時候,才建立起了營妓制度。據《漢武外史》記載:“一曰,古未有妓,至漢武始置營妓,以待軍士之無妻室者。”
願為雙鳥飛,比翼共翱翔
——安陵與龍陽之好
彌子瑕得寵於衛靈公也不過官至大夫,安陵君卻因受寵而得到這個爵位。
根據《世說新語》的記載,山濤和嵇康、阮籍一見面,就情投意合。山濤的妻子覺得丈夫和這兩個人的交往非比尋常,就問他怎麼回事,山公說:“當今之世,配得上做我朋友的,就只有這兩人了。”妻子說:“從前僖負羈的妻子也曾親自觀察過狐偃、趙衰,我也想看看他們,可以嗎?”於是有一天,二人來了,妻子勸山濤留他們過夜,並給他們準備了酒肉。晚上,她越過牆去觀察這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