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篇》和《節義篇》是講貞節的,企圖以禮法來裁定女子生活的標準。另一個是班昭,作《女誡》,將男尊女卑、三從四德、夫為妻綱等觀念系統地整理、編纂。她在《女誡》的《專心篇》中說:“夫有再娶之義,婦無二適之文,故曰夫者天也,天固不可違,夫固不可離也。”這成了後世的一句名言。
到了明、清二代,徐皇后的《內訓》、解縉的《古今列女傳》、呂坤的《閨範》、溫氏的《母訓》等相繼出籠,鉗制和毒害女子的思想,有人還彙編成《女四書》,作為女子的必修課,除此以外,“女子無才便是德”,再看其他書就是“不守婦道”了。
正文 日本女子的性禁錮
在日本古代,也有對女子的性禁錮和性壓迫的現象。WWW。HAOShuDu。cOM《女大學》是用以教育、薰陶女子修身處世的一本大書。該書共有19條,前5條是闡述女子教育的必要性及理念,後16條則是論述為妻之道。這本書雖是18世紀才刊行的,其內容卻是古代日本社會對女性的規範。
此外,還有“三從四德”等教誨。這些內容本來是中國社會對女性的規範,然而當日本接觸到中國文化後,認為找到了教育女性的絕佳教材,就模仿、照搬,變成日本古代文化的一個組成部分了。
但是,無論如何,日本古代的女子所受的壓制與禁錮在某些方面沒有中國古代那麼嚴酷與強烈。中國古代壓迫女子的一些情況在日本沒有發生過,或至少發生得不是過於嚴酷。三寸金蓮可以說是中國的“國粹”,在歷史上只有在中國發生過,日本人很崇尚自然,他們只能將女子纏足視為怪誕。在日本古代,在較高階層的婦女中貞女殉節的事情也時有所聞,但對一般女子來說,墮落並不就是毀滅,忠孝以外的道德觀念不被日本人重視。
還有,值得注意的是,日本的“大化革新”開始於公元7世紀中葉,這時在中國正值盛唐,雖然對女子已開始控制,但是還沒有形成當時社會的主流文化,主流文化仍是女子有相當大的自由度。直到11世紀的宋朝中期,才開始從程朱理學、貞節牌坊、纏足等方面愈演愈烈地壓迫婦女,實行性禁錮。看來,日本把中國中原文化中壓制婦女的一套做法較早地搬了過去,可是以後並不像中國那麼荒誕(例如貞節牌坊、女子纏足在日本就從未出現過),這可能是外來文化與本土文化相滲透、相沖突、相糅合的結果。
正文 對女子的矛盾態度
在日本的文化中還深深地埋藏著一種矛盾的複雜的思想,那就是女人既美好又可怕,既貞潔又骯髒,女人有*這一事實令某些人開心,卻使另一些人極度憂慮。WwW。haosHUdU。COm
在日本古代,許多人認為女人是有原罪的,這種原罪不會被輕易地饒恕。她既作為母性女神被崇拜,又被當做魔鬼叫人懼怕。母親的面具一旦被撕去,一個可怕的幽靈便現出來。中國古人也有“女人是禍水”,性是汙穢不潔之物的思想,可是不如日本人那麼強烈和明確,也沒有日本人那麼矛盾。
日本人的這種思想從伊邪那歧和伊邪那美的原始神話中就可以看出來了。當伊邪那美生火神而死去後,她那悲痛欲絕的哥哥兼丈夫追隨她到了陰間。她求他不要看她那可怕的樣子,但是他忍不住瞥了她一眼,望見她腐化了的身上爬滿了蛆,不由叫道:“我闖進了一個多麼醜惡、骯髒的世界!”
日本人認為女人的身體是一種汙染的根源。紫式部在《源氏物語》中將女人*的身體描寫成“可怕得令人難忘”,這種觀念在中國古代似乎少有。可是另一方面,*在日本似乎又不那麼可怕,例如在公共場所男女同浴,人們對此卻不以為怪;最粗俗的*舞廳也暢通無阻。與此同時,日本海關卻僱了大批男學生和老年婦女作為臨時工,塗去或颳去在進口印刷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