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世紀20年代,40萬人口中就有兩萬名妓女,平均每七個男人擁有一名妓女。社會改革家歐文曾經作過推算,如果每個妓女一個星期“工作”五天,扣掉月經期,每天接客三次,那麼紐約的成年男子中有半數必定是每個星期嫖妓三次。在舊金山的淘金浪潮中,人口從1848年的不到1000人一下子激增到1852年的25000人,其中大約有3000名從歐、亞、美各地專程趕來的妓女。
19世紀淪為妓女的女子通常是為了錢。一種是想要追求獨立的婦女,除了身體以外沒有別的本錢,只有透過賣淫才能獲得優裕而獨立的生活方式。另一種是年輕的寡婦或未婚的母親,她們賺錢不多,為了使母子免於飢寒,免於分離,只有進入人肉市場。還有許多妓女來自工廠裡的廉價女工,她們的工資微薄,不敷溫飽,如果想要照顧家庭和有其他的生活追求,那麼也只有賣淫一途。
如果說以上這些女子去做妓女是迫於經濟壓力,那麼還有不少女子做妓女是迫於暴力。在19世紀的中後期,英國販賣人口及強Jian事件曾猖獗一時。布洛赫在《英國的性生活》一書中描寫當時的情形說:“在倫敦以凌辱Chu女為業的不法集團公然橫行,受害的Chu女大都年幼無知,甚至不明白那是犯罪的行為。這種不法暴行已習以為常,幾乎不受法律制裁,若非親眼目睹,可能沒有人會相信這種罪行會那麼囂張、猖狂。”
從18世紀末到19世紀,倫敦還出現了男妓院,一個最有�哪屑嗽翰呋�呤鍬昀觥ね��罰��且患抑��嗽旱睦習澹�嗉����腟e情文學作品《欲愛集錦》,當然瑪麗·威爾遜只是一個化名。從她所編輯的書和所做的事來看,這個女人很有“經營才能”,也很有想像力。在《欲愛集錦》第三冊中,她描述瞭如何“給已婚婦女、老Chu女和寡婦提供性行為自由的方便”。�/p》
當時,妓女人多勢眾,社會接觸面廣,又有一套訓練有素的交際功夫,所以,其力量是很大的,甚至政府有時也利用她們來為政治目的服務。1814年4月,拿破崙被流放到厄爾巴島後,佔領巴黎的聯合國軍隊代表在維也納召開國際會議,商討今後法國是否恢復王朝或實施共和制度等問題,主持這一國際會議的是奧地利精明幹練的宰相梅特涅。參加這一會議的有五個戰勝國,其他還有90個王國和53個公國的代表,所有的代表都各懷鬼胎,各為自己的利益打算。
在這種情況下,梅特涅為了瞭解各國代表的真實意向,就招募了維也納的妓女,利用她們來做政治間諜,以蒐集情報。政府與妓女間達成了默契,政府必須預設她們的職業的合法性,並且保障她們將來的安全。當時的維也納是歐洲最大的賣春城市,妓女佔整個城市總人口的5%。
當時的巴黎是歐洲的歡樂市場和快樂的發源地,僅是聚集在皇家廣場之前的“阻街女郎”(指在街上直接拉客的妓女)就有近兩千人。作家古格特這樣描述1850年巴黎妓院的風俗:進入某家妓女戶,只見牆上貼著石榴色的花桌布,室內擺設一套紅色棉或天鵝絨的無靠背沙發,一面粗陋的穿衣鏡,一個掛鐘,宛如牙科醫生的候診室。穿著花衣裳或藍、紅、黃、白色衣服的十個女人擺出諂媚的姿態,腳上穿著紅色拖鞋,一面焦躁不安地微微搖擺身體,一面呈大字形不雅地躺臥在沙發上。這裡已經沒有奏歌的泉水和仙境般的氣氛,更沒有藝術情調和穿著薄紗、穿梭如雲的美女。
這種妓院都已變成純粹地販賣肉體的賣淫窟而已,既沒有愉快的交談,也沒有絲毫的心靈交流與藝術氣氛,甚至缺乏美味的食物和酒,有的只是嫖客和妓女急急忙忙地上床滿足。
巴黎還有專門為性變態者和老人所設的一種稱為“鏡間”的窺視房間,以及性虐待狂和性受虐狂的妓院。還有女性專用的同性戀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