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另類,連這種問題都說得出口。
而一旁的白箬瀟已經頭痛到了極點,那傢伙簡直是在作死的邊緣玩雜耍,居然還質疑起別人來了。
齊修芷的眼眸則是越發陰寒,想她一位當世的劍道大家,卻被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打斷了與人切磋,這已經是以下犯上的典型,如此魯莽僭越,將她天劍榜排名第十六的威名置於何地?!
她越想越氣,已然對髒孩兒這個無名無姓的螻蟻動了殺念,只是現在王晨君還在與其交談,齊修芷才暫且按住殺髒孩兒的念頭。
同為劍道之人,最為在意的就是尊嚴禮數,尤其是天劍榜上這些聲名遠播的大人物。
齊修芷可以隨便滅殺一個無足輕重的小輩,但身為劍道之人的本能,卻讓她不得不顧及到王晨君的威嚴,因為在面對髒孩兒時候,齊修芷和王晨君顯然是一個地位層次的存在,所以維護對方的威嚴,就等同於維護她自身的威嚴。
至於齊修芷如何對王晨君喊打喊殺,那便是屬於劍道之人的分內之事,無關外物。
歸根到底,髒孩兒的身份太低,低到齊修芷不屑於有損尊嚴地動手。
王晨君笑過之後,繼續道:“我都不認識你,你憑什麼在我這裡有面子?”
髒孩兒聞言,還真像模像樣地想了想,而後道:“那怎麼才能在你那裡有面子?”
王晨君卻反問道:“小輩,你就這麼不想我們打下去了?難道你就不想看看,同為劍道巔峰的兩人如何分個勝負?”
髒孩兒搖頭,直言道:“不想啊,看你們打架看得我腦仁疼。”
王晨君啞然,隨後仔細地打量髒孩兒幾眼,發現後者居然真的一臉嫌棄的模樣,這狀態卻又逗得王晨君連連失笑。
他不禁抬頭看了看對面的齊修芷,像是此前沒發生過驚天大戰般調侃道:“齊師妹你看,咱倆這是被瞧不上了啊,這麼多年來我還是頭回聽一個小輩如此說辭。”
齊修芷看都沒看那一點不討喜的髒孩兒,冷聲道:“輕狂無知者罷了!”
王晨君微微搖頭,又看向了髒孩兒,問道:“可我觀你也是修行中人,如此觀摩絕世強者切磋的機會,你就一點不覺得珍惜?”
絕世強者四個字脫口而出,卻沒人覺得他是自誇自唱,因為天劍榜第十五名的劍道大家,放到任何地方都是毫無懸念的絕世強者。
“昨晚在望尊城也見過好多高手了。”
髒孩兒眉頭一皺,旋即整個面容上都浮現出一抹難色,他腦海之中忽然閃過了昨夜於望尊城經歷的那一幕幕駭人景象。
聞言,不光是王晨君,就連一直神色冷傲的齊修芷都不禁側目看來。
王晨君因髒孩兒的一句話更多了幾分興趣,道:“哦?你們是從望尊城逃出來的?”
髒孩兒點頭,卻是一言不發,他腦海中那些屍山血海的景象竟在此時怎麼也揮之不去了。
王晨君看到髒孩兒的神態,也明白定是這髒小子見過了許多駭人景象,便道:“聽聞你們大夏戰神丘鵬飛出手了,你可曾見到?”
你們大夏?
髒孩兒心頭一動,原來這傢伙並非大夏之人。
不過他很快收回心思,點頭回憶道:“見到了啊,那迷信中年人確實厲害,他揮出一刀,居然把天空都給撕開了個口子!”
髒孩兒回想起丘鵬飛那悍無可敵的開天一刀,臉上頓時充滿了驚駭之色,其震撼程度是方才齊修芷和王晨君大戰之時不曾有過的。
王晨君、齊修芷兩人氣息一滯,不約而同地狠狠抽了口氣,他們對那一刀有所聽聞,頓時只覺得大夏丘鵬飛如今的狀態似乎更為強悍了。
不過王晨君還是從髒孩兒的話裡挑出了幾個字眼,問道:“迷信中年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