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幹了。咱們珠珠兒心地太好,心腸太軟,被人賣了說不定還幫人數錢呢。我看陸三郎的心眼太多,珠珠兒還是尋個簡單的好。再說了,齊國公府的水深著呢,楚夫人又不是個好相處的,哎喲喲,你可千萬別將珠珠兒許了他家。”
衛峻好笑地道:“你上次已經說過了。”
何氏道:“我這不是怕老爺你聽不進去麼。聽說,大嫂有意思要將萱姐兒說給陸三郎,也不知道能不能成,這兩個孩子倒是挺般配的,就萱姐兒那性子,到哪兒都惹人愛。”何氏頗為酸溜溜地道,衛萱那人精,從來就沒有吃了虧的,哪像她的那個小討債鬼,簡直是將虧當福來吃了。
衛峻問道:“那你心裡有人選了嗎?”
何氏湊近了衛峻一點兒,“你覺得用哥兒如何?”
範用?衛峻皺了皺眉頭,“這孩子沒什麼大志向,哪怕今後能繼承永平侯府,也沒多大出息。”衛峻還有一點兒沒有點出的,那就是永平侯府現在都已經沒落了,在京裡也沒什麼實權。
何氏道:“我就是看重他沒什麼大志向,用哥兒脾氣好,珠珠兒又是個委屈不得的,馨姐兒同我們珠珠兒又好,小姑子好處了,珠珠兒以後在婆家也有幫襯。何況,你是知道用哥兒他孃的,脾氣多柔和的一個人。”
衛峻還是忍不住皺眉頭,“珠珠兒是嫁人,又不是嫁給婆婆和小姑子,她將來的夫婿若是立不起,她臉上能有什麼光?”
何氏撇嘴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嫁人嫁人,可不是嫁給一個人,而是一大家子人,你個大男人成日在外頭,哪裡知道咱們女人的苦楚。為了你,我受了多少氣,流了多少淚,你知道麼?”何氏擰了衛峻一把。
衛峻趕緊求饒,“好,好,我知道了,可是用哥兒也太不成材了,你就不怕委屈了咱們珠珠兒?”
何氏道:“所以得看老爺你啊,今後你多照顧著用哥兒一點兒,多提點一下,我就不信他混不出個人樣來。”
衛峻道:“你就不怕用哥兒像大女婿一樣?”
何氏一聽就怒了,“有你這麼詛咒自己女兒的嗎?”何氏“哼”了一聲陰沉沉地道:“若是珠珠兒將來的夫婿敢這樣對她,我會收拾得他哭天喊地的。”
衛峻笑著將何氏摟近了,壓低聲音道:“知道了,我的好夫人。”
提到商彥升,何氏又難免擔心道:“你說這次珠珠兒這樣得罪她大姐夫,以後萬一他找咱們珠珠兒的麻煩,怎麼辦?”
衛峻摟了何氏道:“這些你不用操心,不是還有我嗎,我斷不會讓他有機會害咱們珠珠兒的。”
何氏甜甜地“嗯”了一聲。
一時間屋子裡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羞為外人道也。
守完歲就是初一,老太太等家中長輩照例要進宮朝賀,出於特別的心理,衛蘅今年依然沒參加“祈福舞”。因為衛萱今年也沒進宮跳舞,衛蘅若是去了,便是被宮中貴人讚揚,她也覺得自己不過是東施效顰而已。除非衛萱也去了,那還可以一較高下。
至於何氏那邊,衛蘅只要找一個腳疼的理由,何氏就什麼比較心都放下了。
不過這一日老太太和木夫人她們都回來得很早,因為今日是衛萱十五歲的生辰,也是她的及笄禮,跟著老太太她們一起來的,還有衛萱及笄禮上的正賓和贊者。
但是因為衛萱生在正月初一,兆頭雖好,可是今日請客卻不容易,許多人都家裡有事兒來不了。
所以衛萱的及笄禮儘管辦得隆重,但是來觀禮的確不多,都是自家人。
範馨和範用是來得極早的。
範馨進門的時候,衛蘅正在練字。
“這麼用功啊,大清早就練字。”範馨走進門。
衛蘅擱下手中的筆笑道:“怎麼這麼大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