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才睡下,大夫來瞧過,現下只要注意別發燒,一切就好辦了。」
「是,正陽知道了。」原來爺的狀況並不像王爺與王妃說得那般輕鬆。沈正陽的心情突然沉重了起來。
「正陽要是累了的話……」劉總管說著又往前走了一小段路,推開斐言風隔壁房間的門,指著裡頭說道:「我已經差人收拾過,這個房間正陽可以隨意使用。」
正陽嚇了一大跳。這樣一間華麗的房,怎么是他這個小廝住得起的?他當下忙道:「劉總管,這不好……」
「正陽不必驚慌,這件事是爺交咐下來的,正陽你只管住下便是,另外,園子裡的僮僕奴婢,正陽你也可任意差遣。」劉總管和藹的說。
王爺入睡前特地吩咐這樣做的,看來這孩子與爺關係不一般啊。也是這孩子真是個溫和有禮的還青年,讓人不覺得喜歡。
「劉總管,您言重了,正陽只是個小廝,哪有資格差遣旁人。」正陽忙推脫。
「好了,就按爺吩咐的去做吧。爺就交給正陽你啦。最近爺心情不太好,說話聲音要是大了點,還請正陽多擔待些。」說完,他便沿著來時路往屋外退去。
第八章
偌大的屋舍裡靜靜悄悄的,除他之外,竟沒有其它的僮僕走動,只是屋內處處轉角都點上燈,倒不至於黑得嚇人。
守到半夜,忽聽得一陣陣低沉的呻吟聲,沈正陽心裡一沉。該不會鎮西王爺的傷勢又嚴重了吧?
他連忙推開房門,屋內燈火幽暗,他走進床邊,掀開軟簾,探手往蘇斐言額上一摸,還好,應是沒有發燒,不過額邊卻淌著滴滴汗珠,嘴邊含含糊糊淨是說些旁人聽不懂的話兒。
沈正陽轉出房外,打了盆水回房,擰了布巾細細為蘇斐言拭了汗。輕手輕腳的拉攏他身上的被子,正想退開到邊上守著,不想他忽地翻了個身,面向床外、大手一揮,竟捉住了他的手,將他箝個死緊。
這突如其來的舉止嚇住了沈正陽,當下他動也不敢動,身子僵立在床邊,生恐自個兒一動便吵醒了他。
就這樣,沈正陽一動也不動站到天明……
蘇斐言甫睜開眼,見著的便是僵如石像般的沈正陽。
「你站在這裡做什么?」蘇斐言愣了下才暴吼出聲。
「我……」昨兒個山上山下來回奔波了一天,加上一夜僵立未眠,沈正陽被他這么一吼,心裡突然揪了一下,半天才回道:「我不是存心嚇唬爺…而是……爺昨兒個拉住了我的手……」
「手……」經他這么一說,蘇斐言才意識到自己的掌心裡確實握著一個柔軟的東西。原來是他的手,難怪他握著、握著,睡得都不想醒來了。可這隻手他握著雖舒服,但是被握的人可是滿臉愁容,也是,這牽手之事可是與他婷兒做的風月事,怎是跟他一男人做的?
「你不伺候我爹,杵在我房裡幹什么?」蘇定風粗魯的摔開了他的手。看來他是忘記昨兒自己下的吩咐了。他堂堂鎮西王爺,難道還要求一個小廝的侍候?一想到沈正陽那張滿是愁容的臉,自己就氣不打一處來。
被他強勁的腕力一摔,沈正陽連連往後退了幾步,好不容易才站定下身子,垂著頭道:「不是正陽要杵在爺房裡,而是爺你自個兒吩咐正陽留在這裡照顧爺……」
「我吩咐的…。」對啊,蘇斐言想起是自己還想是有怎麼一說,不過看著沈正陽那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自己的氣更盛了。怎麼伺候自己就那麼不情願嗎,再說自己也是個王爺,他可是個小小的下人。
「笨手笨腳的,我都起大半天了,還不過來幫我穿衣服!」蘇斐言見他低著頭不言不語,粗聲粗氣的喝道。
「喔……是的……」爺兇他是應該的,自己沒用盡到下人的責任,想到自己在蘇斐言眼中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