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傳來銀劍白龍詫異的叫聲:“咦!是你。”
君珂口眥欲裂,虎目中寒芒四射,咬牙切齒地注視著廳門口挾著兩名垂死少女的銀劍白龍。
銀劍白龍沒想到來人會是君珂,後悔不迭,如果不太大意闖出,豈不可以仍和君珂攀交?他卻沒想到許波臨死前已將他的名字說出,已經來不及了,他暗中計算君珂已沒有可能了。
君珂扭下一隻凳腳,厲聲道:“人不可貌相,冷真陽,想不到你竟是這種人。”
銀劍白龍站在廳口,笑道:“怎麼?你又感到有何不對?”
“你人性已失,天良已泯,奸人之女,為何殺人全家?”
“兄弟,你未免少見多怪……”
“閉嘴!”君珂怒叫,又道:“不許你叫我兄弟。在下瞎了眼,竟以為你是個值得交的俠義門人,豈知你是個人面獸心的畜生。你看看這些無辜村夫死得這麼慘,你造的孽真是今天人共憤了。”
銀劍白龍仍不在乎,說:“喝!你不承認咱們是口盟兄弟了?”
“在下深以為恥,滾你的口盟兄弟。”
“哈哈!別生氣,是認為我殺了這幾個蠢材,你心中不忍,動了俠義襟懷,以英雄自命,是嗎?”
“狗東西!你還有臉說?”
“哈哈!罵得好。其實只怪他們自己,因為我已先通了名,不殺盡他們,我冷真陽日後還用混嗎?”
君珂用凳腳指著他,大聲說:“冷真陽,在下已經親眼看到……”
“哈哈,你看到又能怎樣?你永遠沒有機會將這次血案向外傳了,林大俠。”冷真陽不懷好意地答。
“放下那兩個小姑娘,咱們先了結這樁血案。”
“我要放的,不必太急躁,兄弟。”冷真陽不瘟不火地說,將人丟下,右腳一動,踏上了一名少女的胸膛。
君珂變色厲叫,瘋狂地撲上臺階,一面叫:“畜生,你還要趕盡殺絕?你……”
銀劍白龍一聲狂笑,左腳又將左面少女一腳踢飛,一聲龍吟,銀劍出鞘,向側飛掠,射到曬穀場,一面說:“殺其母必殺其子,古有明訓,這叫做斬草除根,永除後患。冷某一生行事從未有把柄落人之手,你道我會傻得留下兩個禍胎不殺?來來來,輪到你了”。
君珂抄道截出,一聲怒吼,木凳腳兇猛點出,數道虛影急射。他無法運十成真力,但急怒攻心,他忘了利害,不顧後果,仍強提五成真力狂攻。
銀劍白龍一聲長嘯,舉劍便絞。
君珂一聽劍氣嘯聲不對,吃了一驚,不敢用木凳腳去擋對方的銀劍,火速撤招,展開神奇步法,從左側逼進,放手搶攻。
銀劍白龍知道君珂的身法十分詭異,招出一半,立即轉身,一聲叱喝,天罡劍法出手,剎時風吼雷鳴,銀影漫天,如山洪倒瀉,如劍山下壓,將君珂罩住,劍上所發罡氣,似要將人的肌肉一條條撕碎。
君珂自忖內力不行,對方劍發風雷動,他便知不妙,手上的木凳腳怎能擋得住對方的狂野攻勢?
同時,他記憶力超人,一看便知就是在燦霞嶺東蒙麵人所用的劍法,那次他共捱了四劍之多,餘創猶在,怎能或忘?
他不是笨蟲,蒙面的眼睛不是很像銀劍白龍嗎?這時一看身材、身法、步法、劍勢,天!就是他!
他運全力棒使劍招,保命絕招“輕雲縹緲”出手。
可是,他只覺腹中一陣劇痛,冷汗直流,臉上泛灰,腳下便不如意了。
“噗噗噗……嗤嗤……”悶響與厲嘯同時爆揚,勁氣撕裂聲令人頭皮發炸。人影飄搖中,君珂左旋右盤,木屑如粉,稍一盤旋,人影終於倏然分開。
君珂幸而經驗增進了不少,在最後生死一發中,幸而脫出了銀芒籠罩範圍,逃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