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望著越來越大的雨,就這麼默默坐著。
那小紅卻忽然轉身走到白小天身前:“先生,奴家聽不太懂你的曲子。不過,你好像是說我們不該念著那些英雄?”
“英雄是該被後人敬仰的。不過。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又怎稱得英雄?”白小天自然知道他這話有些強詞奪理了。他對那傳說中的將軍一無所知,就憑空斷言未免太過武斷。不過,他從趙家看的那些典籍中看到當年的大唐修真最後所留的四十人又分為三派。一派隱居。一派加入了烈天大帝隨之爭戰,這一派好像人數不少;剩下一派則比較散亂。據說當時大陸紛爭,出現了後多勢力,因此剩下的人好像都分散投入了各家勢力中。雖然典籍中有不少烈天大帝當年建國期間的征戰歷史。但是即便對於他屬下的大唐修真將領們的功績所提也很少。即便提了,說的也很籠統。雖然他和大唐修真沒有什麼關係。但是他心中還是感到痛惜。
近千人來到這片陌生的大陸,不但回不去了而且最後還只剩下了四十人。不管以前有什麼矛盾,總之這也算是同生共死過。不說從此肝膽相照、相依為命,但也用不著互為仇敵吧?雖然不知道詳情,但他也猜到這烈天大帝在其中定然沒起什麼好作用?因此他自然不會對此人有什麼好感。
“啪、啪、啪”這時忽然傳來一陣掌聲,說是一陣,其實不過是單調而間斷的四五聲,只是此刻雷聲隆隆,風大雨狂,說話如果不是站得很近多半都難以聽清,更不要說掌聲,而且這掌聲竟然是從左岸傳來。就在掌聲響起之時,只見一道白影從岸上飄然落於江上,仔細看時才發現原來他腳底還踏著一塊木板,然後他就在風浪中急速向木船近。
萬宗平雖然一直收斂著氣息,在白小天開唱後也始終沒開聲。但是他倒也沒有忘記自己還是個保鏢,在這種時候自然要挺身而出,高聲叫道:“來者是誰?”
江面大約有三百餘丈,木船本就在江中偏左行駛,那白影飛起之後起碼離岸五、六丈,因此一會兒功夫,白影離木船已然不遠了。
縱然風大雨大,大家也已然看得很清,那是一個看起來大約三十餘歲的男人,體形修長、偏瘦。那人一邊踏板疾行,一邊微笑的說道:“這位先生說的好。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可是我家先祖浴血沙場。馬革裹屍,最後卻只落了這麼一句,先生不覺得太過偏頗了嘛。”
萬宗平愣了一下,望向白小天,他沒想到竟然會有自稱是那將軍的後人找上門來。說起來,白小天這一句倒的確是有些刺耳。
白小天衝著他微微的搖了搖頭。
於是,萬宗平明白了,臉一沉:“來者通名!”
“好橫的態度!”那白影男人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只這一會兒的工夫,他踏著木板已經飄到了木船的幾乎正前方大約七、八丈左右的位置,就那樣昂然浮於水上,因為木船依舊在行駛,因此看起來木船正向他疾速撞去,船上頓時傳來一陣喊聲、罵聲、怒喝聲,那白影男人緊接著,笑吟吟的說道:“江左水賊在此!”說話間騰身而起,不一會兒就穩穩的落在二層船頭,離白小天不過三、四丈的地方:“各位先生能夠賞杯酒喝?”
說話的工夫,就見前面不遠的兩岸忽然同時竄出許多人影扛著二十多艘狹長的類似獨木舟的小船迅速的投入江中,然後飛快的划向江心。而在風雨之中,大家也清晰地看到在不遠的前方江面上忽然升起了兩根長長的鐵索,一直蔓延到兩岸。
“鐵索橫江。”船上忽然傳來一人尖厲的叫聲,聽起來似乎是彭老大。緊接著就傳來薛老闆一陣陣氣急敗壞的聲音:“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衝過去、衝過去!”
“東家;衝、衝不過去了。他、他們好像是白衣水賊。而且好像剛才就有一個已經上了船,到、到二層去了。”依舊是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