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幕浮現在他的腦海中。突然,他用壓抑而遺憾的語氣說道:“秋萌,你說我如果沒有這種病,而是像大哥那樣考取功名,我們會怎麼樣?”
李秋萌兩手一攤:“那就沒有我的事了。你要是像你大哥那樣,我也嫁不著你了。”
夏錦寒被她一噎,一時不知接什麼好。
李秋萌豁達一笑,像對哥們一樣拍拍他的肩膀:“別沒事淨假設什麼‘如果,假如'什麼的,咱們所過的日子就是最好的日子。當官有當官的好,行商也有行商的樂。我告訴你,哪怕是做潑婦,也自有一種樂趣在其中。”
夏錦寒似乎心有所悟,但仍有不甘:“可是我們萬一碰上仗勢欺人的高官貴戚該怎麼怕?”
李秋萌想了想,仍是一派豁達:“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唄。你就算考了功名女如何?無論你是哪一品上面總有比你的大壓著你。就算你祖上燒了高香,拼了八輩子的老命爬至一品,夠厲害吧。可是皇上一不高興,你照樣骨骨碌碌往下滾。再者你說的那是萬一,大多數人一輩子都過得很平凡順當的。”
她的話一說完,人立即被夏錦寒帶進了懷中。他的臉貼著她的臉蛋不停地蹭著,低聲說道:“跟你在一起就是覺得舒坦,什麼都舒坦,哪怕是吵架也覺得暢快。”
李秋萌大囧,他是把自己當成順氣丸了嗎?
兩人說著說著又聊到了家常事。
“我們是要住在姑媽家裡呢還是單獨賃房子?”
夏錦寒搖搖頭:“姑媽肯定不同意我們出去賃房子,我以前路過她家時,她讓人單獨拾掇了一處院落出來。我們就住在那兒吧。”
“那薇薇的事呢?”提到這個話頭,夏錦寒的臉色又陰沉了起來。他們臨上路時派夏青去查了馬家和李家的事,果然有貓膩。原來,那個姓馬的無意中撞到了李秋暄的馬車。從那以後兩人便有了勾連。李秋暄覺得機不可失,抓住這個機會對姓馬的使盡手段。那位馬公子本身就是花花公子,對於送上門的美人當然不會拒絕。一來二去的,就這麼成了。
“我看還是直接對姑媽說算了。”
“到時再說吧。”
三日後,客船靠岸。夏錦寒帶著李秋萌以及夏青夏白他們熟門熟路的到了洛家。
夏錦寒對門房報出名姓不久,洛薇薇姐弟和姑媽夏氏就笑著親迎了出來。雙方寒暄完畢,洛薇薇一臉驚喜的拉著李秋萌悄悄說道:“沒想到你們還真來了。”
李秋萌笑道:“年前說好的,當然要來。”
洛薇薇臉上的笑容漸漸寡淡起來,她又問道:“嫂子難道你們沒接到我的信嗎?”
“什麼信?”李秋萌一臉驚訝。
就在這時,夏氏對夏錦寒說道:“我寫信給你父親說了,要實在抽不出時間就不必來人了,這千里迢迢的,真是難為你們夫妻了。”
夏錦寒語氣一滯,很快便道:“姑媽想必還不知道吧。我們已經分家了。”
“什麼?”果然,夏氏一臉驚詫。
夏錦寒簡明扼要的將分家的經過說了一遍,夏氏之前也聽女兒提過。再聽侄子這麼一說,不禁頓足嘆道:“我這位哥哥怎地這麼糊塗,你難道不是他的骨肉?”夏氏又是唏噓又是感慨。李秋萌仔細觀察這位姑媽,發現她和夏家眾人不同,身上有一股親和氣。夏錦寒對她也頗為尊重。
夏錦寒和李秋萌陪著夏氏在花廳裡坐了一會兒,洛薇薇就尋了個藉口將李秋萌請進自己房間,關上門說悄悄話。
洛薇薇見周圍沒有旁人,也不再繞彎子,開門見山的對李秋萌說道:“嫂子,這回你得幫幫我。”
“你說吧,怎麼幫?”
洛薇薇十分利落的將事情抖落了出來。那馬家不知怎麼想的,過年時特地遣了媒人說,他們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