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步兩手護在胸前吼了一句,“瘋子!方天封,你還不快點把她帶走?”
“容小姐,請吧!”方天封還真是忠心啊!我輕笑了一聲看向方天封,“走啊!怎麼不走?”眉毛輕輕一挑,“有你方少護著,我安全得很!”難道這樣也算護我安全?當然只要我身體不受傷,其餘就不歸他管。
想必方天封此刻的表情要多難看,就多難看,明明只是狗,卻讓我硬說成方少,這是眾人皆知的事實,聽不出我諷刺的人我想沒有,不是我壞,而是人真的會被逼壞的,我想方天封現在殺我的心都有了。
我哪裡管得著,做狗就有狗的姿態,挺直胸脯,一路向前。
屋裡沒有燈,坐在大班椅上的男人兩條腿翹放在桌子,看似隨意,仔細一看,卻像黑暗中的一頭隨時可以撕碎一個人怒獅。
“到底誰通知她的?”他聲音很沉,很平靜,卻又透著異常地憤怒!立在他跟前的男人一直低頭恭敬的樣子,語調毫無波動地回答道,“是習溪芸今早臨時通知的!”
男人一拳錘在什麼上面,發出碎裂的聲音,“去,找人讓她長點記性!”
“是!”男人領命出去了,屋裡剩下那發火男人沉沉的呼吸,只一會兒,他就提起外套走了出去。
走出龍鳳廳,我對方天封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到此可以了,不耽誤方少的工作!”
方天封真是愚忠,對我的話充耳不聞,依舊亦步亦趨,我終於忍不可忍,“你走吧!後面的安全問題我自負!”實在對他喜歡不起來,而且我覺得若是那些想給顏色我看的人,譬如習溪芸,譬如葉瑩,也絕不會笨到在這個地方讓我好看,所以大可不必掉一條惹人討厭的小尾巴。
“容柱妍,你最好斷了糾纏韓總的想法,否則以後有你好受的!”
我哈哈一笑,“何以見得是必然是我糾纏你們韓總呢?”我這人就是不受任何人的說法。
“收起你恃寵而驕的爛脾氣!”方天封這樣說,算是比較客氣了,“你再這樣,韓總也保不了你,瘋女人!”
我這人就是一塊頑石,“那我不是還有反過來感謝他?”
方天封終於受不了我的冷嘲熱諷,轉身就沒入黑暗中。
終於耳邊清靜下來,頭腦卻沸騰不止,太多想不明白的事,尤其是,韓澤宇怎麼會突然間就訂婚了呢?而且這女人我根本不認識,我一腳狠狠踢了路邊一塊石頭,樹叢裡隱約有點動靜,我卻沒有太注意。
韓澤宇啊韓澤宇,你到底有多少東西瞞著我?我竟到現在才發現我對這個男人其實瞭解不多,溫潤如水只是他的表面。
我像只遊魂一樣盲目地走在度假村的羊腸小道上,二月的夜晚應該還是異常寒冷刺骨,可我一點感覺也沒有,不僅身麻木了,心也麻木了。若有可能,我想立刻離開這裡,可是這裡似乎只有私人車,並沒有計程車,看來這度假村也是隻為有錢人提供的。
風吹在我臉上,臘幹臘乾的,也不知道為何從那裡出來後,我一滴眼淚也沒有,頭腦放空地走著,似乎一停下來就有種受不了的感覺。
在這個黑夜裡,突然樹叢裡竄出了兩個男人,看他們的身手,絕對是訓練有素,想不到真是有笨蛋等不及,想要給點顏色我瞧瞧,最大可能就是葉瑩。
可葉瑩看起來不像笨的女人,說時遲,那時快,那些男人已經逼近我,想要我命,我喊來了人,那就熱鬧了。
可那些人動作迅速得沒讓我喊,就捂住我的嘴巴,有力的臂膀緊緊勒住我脖子,我立刻恐懼起來,這些人好像是來要了我的命。
那手臂越收越緊,我呼吸越來越困難,頭腦缺氧,連手腳都開始乏力掙扎,難道我就這樣死了?就算死了,可能也只有我媽一個人傷心。
我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