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妖孽,只也學著他的小動作扯他的頭髮,眯著眼一臉期待地道:“來、來、來,為徒兒說個過去師傅你如何一把鼻涕,一把淚地一步步踏上如今這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成就一代寫入史書大奸佞的故事,以為吾等晚輩樹立積極向上,奮發努力的標杆與旗幟。”
一把鼻涕,一把淚?
奮發努力的標杆與旗幟?
百里青瞬間忍俊不禁地低笑起來,直笑得胸臆都有些發疼,見西涼茉直勾勾地看著自己,方才勉強止住笑:“嗯,愛徒,你可真是……。”
真是直接,不過他就喜歡她偶爾神來一筆的‘大膽直接’。
且不說有沒有人敢當著他的面這麼說,就算是尋常人長了一千個膽子這麼說,大概早就被他像捏螞蟻一樣捏死了。
偏偏這廝說起來,卻恁地只讓他覺得哭笑不得。
原本還有些冷寂的情緒都一下子被她一句話敲散了,他慵懶地捏捏她的臉蛋:“怎麼,你剛醒來還一副恨不得拿刀把為師的頭砍下來,一轉臉,你的情緒還真是變化的真夠快的。”
這和他對大多數女子的認知完全不同。
那些女子要不是對他從頭到尾就是戰戰兢兢的諂媚,要麼就是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惹得他憎厭。
西涼茉點點頭,一本正經地道:“我可真是誠實又正直的人,只是尋常人看不出來而已。”
至於情緒,她只是從不喜做無用功,既殺不了敵人,還擺出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耍脾氣和敵人慪氣,這不是自個犯賤找人磋磨麼?
百里青再次失笑:“愛徒,你果真是越來越得為師的真傳了。”
她一直偷偷罵他無恥,看來她的臉皮也很厚麼。
西涼茉搖搖頭,笑眯眯地道:“師傅,咱們師徒就別互相誇讚了,徒兒等候聽你激動人心的奮鬥故事,等很久了。”
她雖然不愛探聽別人的*,但若這人的*於她有用的話,她還是非常感興趣的。
百里青挑了一下眉,看著懷裡小狐狸支著爪子一副興致盎然的模樣,便心情也跟著頗好起來。
他一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摸著她的背脊一邊道:“嗯,故事麼……。”
百里青眯了眯眼,彷彿陷入了久遠的回憶,沉默了片刻才悠悠地道:“從前一個地方的大戶人家有一個女兒,生得傾國傾城,家裡人為了得到更多的利益,便將她嫁給了另外一個大戶人家的主人當貴妾,這個大戶人家的女兒嫁過來後,她的夫君頗為疼愛她,但是卻因此惹來家其他妻妾的嫉妒,後來這個女子生下了她夫君最小的孩子,她夫君想把最大一份產業都留給他最疼愛的這個小兒子……。”
西涼茉挑眉,嗯,這種故事,聽得到開頭,便也想得到結尾。
“但是,那個男人老了,他的大部分妻妾生的孩子都已經長大,所以他的饋贈與疼愛卻成了這個女子和她孩子的催命符,男人試圖讓心愛的女子和孩子離開,但是他已經老眼昏花了,身邊的人都已經被收買,剛剛一離開那大宅院,看起來忠心耿耿的護衛就轉眼就要對他們母子刀劍相向,他們逃亡不及,那個女子把他藏在了角落,自己卻被那人抓住。
那個孩子躲在角落裡看著自己的母親被那些侍衛輪番侮辱,再看著那些妾氏命護衛們將他的母親生生地剜眼,斷手,割舌,最後那些妾氏將他母親美麗的皮剝了下來,做了扇面,抽了她的骨為扇骨,做了一把人皮扇,那便是名副其實的——美人扇。”
百里青說話的聲音又輕又慢,像在說別人的故事。
西涼茉卻聽得心中悚然,她雖然明白女子的嫉妒會讓原本美麗溫柔的模樣變成了鬼一樣恐怖,但這種事……一個幼小的孩子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母親變成一把扇子和一團血肉。
她張了張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