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一般,隨後才嗤笑道:“你個小權迷,怎麼,這會子就惦記上想要當女皇了麼?”
西涼茉側了臉,用一種近乎挑釁地眼神看向百里青:“若是我想當女皇,你可要來當朕的皇夫?”
百里青一愣,沒想到她竟然如此的肆無忌憚,說出這樣驚世駭俗的話來。
隨後,他看著她近乎認真的神色,便也斂想要大笑的模樣,只是看著她,竟不急不緩地點頭:“可以,若你真有那本事,說不定我會考慮。”
西涼茉不知想起了什麼,忽然湊近他:“你方才問我什麼快樂不快樂的問題,是不是我那母親問過你的,或者跟你說過類似的話?”
否則,他怎麼會問這種對於她的性格而言就是很古怪的問題。
百里青輕咳一聲,含含糊糊地道:“這……是以前我聽你母親與你父親在沙漠的時候聊天說的話。”
“哦,我那母親又說了什麼大義凜然,悲天憫人的話了?”西涼茉忍不住顰眉。
百里青看了她那種嫌棄的表情一眼,忍不住輕笑道:“你母親說她不喜歡看到那些血流成河的殺戮,即使她得到了勝利,卻依舊會覺得心中滿是難以自已的悲傷,忍不住想要哭泣。”
西涼茉忍不住極為鄙夷地嗤道:“切,賤人就是矯情!”
她雖然信奉盜亦有道,每一個士兵都要對生命有尊敬,但是對於藍翎這種無病呻吟,純屬表現自己腦殘的行為,她沒一點好感。
難不成你要假惺惺地一邊在戰場上與敵人生死對決的時候,也要先感慨一番,表達自己的深切同情麼?
戰士有戰士的職責,僧侶有僧侶的職責。
藍翎就是這種又想當那個‘善人’,又捨不得自己的私慾的人,所以方才連累了自己的骨肉前半生悽苦寥落,連累無數人跟著她一同受盡了折磨。
西涼茉忽然想起了什麼:“是了,皇后那邊你怎麼處理,她背後到底還有不少勢力。”
百里青抱著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悠悠地道:“皇后娘娘已經自願選擇了一個好去處——殉葬。”
西涼茉一愣,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什麼?”
百里青伸出修長的指尖替西涼茉撥開她耳邊的碎髮,再次淡漠地道:“皇后娘娘自願選擇殉葬。”
西涼茉看了他一眼:“這裡頭你沒有做手腳?”
百里青淡淡地道:“我只是告訴了她,她兒子還蹲在大牢裡,而先帝的屍首也要很快地下葬,不復存在。”
韓貴妃娘娘怎麼看也不像是願意追隨著先帝而去的人,倒是皇后才是對皇帝一片痴心,倒是沒怎麼費他心思,竟然在哭暈過去三日三夜之後,提出要與皇帝陛下一起下葬。
“你答應了,其他人怎麼會同意,一國之母要殉葬?”
百里青慢條斯理地道:“因為不同意的人,基本上都閉嘴了,何況這不過是一個廢后,也沒人會如此無趣。”
“那韓貴妃?”
“出家削髮為尼,到衡山替先帝祈福。”
“……。”
西涼茉看著百里青,忍不住暗自嘆息,果然是個小心眼到極點的千年老妖,處置起人來真是乾脆利落,恩怨分明。
百里青瞥見西涼茉的頸項上露出一小截雪白的脖子,眼底微微閃過一絲暗流:,忽然轉了話題“你穿男裝的樣子比穿女裝的樣子,要誘人多了。”
西涼茉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色男裝,非常時期,為了行走方便,從她領著鬼軍出京城前往天陽關伏擊九千三藩王強騎兵的時候,就是一身颯爽男裝。
“你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西涼茉推了推身後那人,只覺得他的鼻息湊在自己敏感的脖子上,一陣麻癢。
百里青正想湊上去在那雪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