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左右,顧北辰和陳淮一起來到沐以安的病房。
顧北辰看到霍連城愁容不展的模樣,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關心問道:“阿城,安安現在怎麼樣?”
霍連城木訥地回答道:“還好,各項指標都正常。”
這句話他已經不知道重複了多少遍,連自己都覺得有些麻木了。
每次有人問起,他都會機械地說出這幾個字,彷彿這就是他目前唯一能說的話。
但其實,他心裡清楚得很,這些指標雖然看起來正常,但是也會隨時可能出現異常。
然而,面對大家的關切和期待,他只能選擇這樣簡單而又直接的回答。
因為他不想讓大家擔心,更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所以,儘管自己內心充滿了焦慮和不安,他還是努力保持著鎮定和冷靜,用最平淡的語氣回答每一個人的詢問。
顧北辰聽到各項指標都正常,心裡多少有些安慰。
他繼續表明來這裡的目的,“我今天帶陳淮過來,想讓他看看安安的情況,或許他能想到辦法治療安安。”
霍連城斜睨陳淮一眼,絲毫不認為他能救治沐以安。
言辭犀利說道:“唐爺爺都沒辦法治療,他能有什麼辦法治療安安呢?
安安這畢竟不是傷風感冒,吃幾天藥就好了。
她這可是植物人,疑難雜症,多少專家都束手無策,他肯定也治不好。”
不是他小看陳淮,實在是沐以安的病情太過棘手,一般二般的醫生還真的救治不了植物人患者。
陳淮知道自己學藝不精,沒辦法治療植物人,對霍連城無禮的舉動也不甚在意,誠實說道:“我的確治不了老師的病,但是,我一個米國的朋友或許可以治療。
他曾經和老師一起在國際醫學交流會上,探討過心腦血管疾病,對老師印象很深刻。
他聽說老師的事情,非常惋惜,不想醫學界失去老師這顆璀璨的明星,說願意嘗試著給老師治療。
我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不管怎麼樣,只要能有一線希望咱們都要給老師嘗試。”
他來的主要目的,就是拿到沐以安各項指標檢查的結果,還有她的病歷,醫生診斷證明,將這些東西發到那位米國專家的郵箱,讓他評估一下能不能救治沐以安。
“你說的是真的?”霍連城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眼神中閃爍著激動和期待。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彷彿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話。
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陳淮的臉,不放過他的一絲一毫表情變化,生怕自己是在做夢。
陳淮一臉肅穆地凝視著霍連城,眼神堅定而真摯:“當然是真的,我沒有必要欺騙你。
一日為師,終生為師。
沐以安是我的老師,我對她充滿敬佩之情,絕對不會拿這樣的事情來開玩笑。
況且,顧家和我們陳家還有這麼多年的交情,於情於理我都要幫她一把。”
他的語氣鄭重其事,彷彿在向霍連城傳遞一種不可動搖的信念和決心。
霍連城臉上露出了一絲如釋重負的笑容,“如果真是這樣,那太好了。陳淮,我替安安謝謝你。”緊接著開始真誠的道歉:“之前是我誤會了你,態度不好,實在抱歉。希望你不要介意我的無禮。”
他微微低頭,眼中閃爍著愧疚與感激之情。
霍連城深知自己剛剛的行為可能會讓陳淮不舒服,此刻他願意放下驕傲,向陳淮表達歉意。
畢竟所有的事情都沒有沐以安重要,但凡有點可能和希望,他都不會輕易放棄。
再說,他和陳淮之間的樑子是因為梁靜怡結的。
現在梁靜怡都不在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