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想跑他面前負荊請罪?我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前給我腦袋刷綠漆?”
君月月也知道不對,但是她慌啊!
正害怕的時候,窗外忽然間傳來“咔嚓”一聲驚雷,這些天以來細碎閃爍的閃電,像是突然間瘋了,以勢不可擋之勢,驟然將天空映得亮如白晝,撕裂了漆黑的天幕。
正在說話的歷離和君月月同時嚇了一個哆嗦。
“操……”歷離順著走廊的玻璃看了一眼窗外,下意識地要去抓頭髮,但是想到這假髮不太結實一抓就掉,趕緊停住了動作。
“你給我清醒點,最起碼別像剛才似的,盯著人眼發直,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歷離糟心地看著君月月,“忍一忍哈,等會我在上面給你開個房,讓你們說話,到時候你把他弄房間有什麼話再解釋,知道嗎?”
君月月點頭,她本來慌亂的心被這一個閃電給劈的反倒是平靜下來,方安宴為什麼會帶著方安虞來君月月不知道,但是現在臨門一腳,她必須冷靜,不能讓君老爺子看出什麼。
於是君月月深呼吸兩口氣,點點頭,“走吧。”
歷離半信半疑地看她,其實透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他很欣賞君月月的性格,不矯情,膽子大,無論什麼決定都很果斷,他有時候甚至會忘了君月月是個女人,幾次的應酬酒會,無論什麼樣的場面,股東說話多難聽,她都能穩穩坐著,不輕不重地反駁,不得不說,如果君家真的由她做繼承人,再有一批經理人團隊跟著,真的不至於敗掉,君老爺子的眼光確實很毒。
但是隻有在這時候,歷離看著君月月因為緊張漲紅的小臉,宛若被捉姦一樣慌亂的神情,還有直勾勾地看著方才那朵嬌花的樣子,歷離才覺得,她也就是個小姑娘,看到喜歡的人會各種失控的小姑娘。
他有些無奈,但是又有些說不出的羨慕,不是羨慕那朵被她頂在頭上怕嚇著,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嬌花,而是羨慕她這種超乎尋常的炙熱感情。
因為很多時候,成年人缺少的不是戀愛物件,是全心全意地喜歡一個人的那種心。
從拐角拐出來之前,君月月深吸氣將表情整理好,又重新回到了酒會。
賓客還沒到齊,君月月給方安虞的手機發訊息,他一直都沒有回應,君月月猜想他手機還在被收走的狀態,但是她在一輪寒暄之後,忍不住給方安宴發了訊息——你為什麼在這裡?你哥哥為什麼在這裡!
君月月全程繞著場中方安虞坐著的位置,生怕真的從他身邊路過,方安虞看她一眼,她就要跪下爬過去。
她從來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兩個人在相處中明明就是君月月處在強勢,可是兩個人這麼久都沒見了,方安虞這樣一幅打扮,坐在那裡滿臉冷漠地裝著不認識她的樣子,君月月看一眼就腿軟。
她這些天也沒少聯絡方安宴,但是方安宴一直都沒有回覆,這一次她卻意外地收到了方安宴的回覆。
——我有投資意向。方安宴只是簡短地回覆了這句話,卻並沒有說方安虞為什麼會在這裡。
君月月再是拼命控制,也扛不住要一直朝著方安虞的方向看,實在是他今天看起來太不一樣了,他身量本來就長,坐在那漫不經心地搖晃手中那個杯子,卻不沾嘴唇,一條腿翹起來搭在另一條腿上,西裝褲生生短了一截,露出一小段襪子沒蓋住的冷白腳腕,細膩得讓人想要握上去……
君月月心裡像是有貓在抓,她已經看到兩波小賤人企圖上去搭話了,君月月冷笑,但方安虞是個聾啞人,根本不知道她們搔首弄姿是什麼意思,兩波都惺惺退場。
君月月端著一杯酒,站在小食的桌邊上,手指不停地撓著桌布,沒有什麼比這更難捱了,喜歡的人就在眼前,你明明知道他軟得一撲就倒,任由你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