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那個給她烙印下深刻仇恨的仇人還要熟悉。
這人就是她前世最後一個加入的小隊隊長——雷澤。
末世之後覺醒的是火系異能,脾氣很差,因為等級低,在基地裡的地位也不高,但是對他手底下的人都特別的好。
“美女?美女哎!”男人有些急躁地搓了搓身上髒兮兮的圍裙,明明滿臉的不耐煩,但是說話態度還挺好,“你別愣了,你要是覺得一罐啤酒5塊錢不行的話,等我下去再跑一趟,你等一會兒,先吃著串兒行吧?”
君月月卻還是愣著,直勾勾地看著面前的男人,男人讓她看得有點慎得慌,眉頭也皺起來,從兜裡面掏了掏,掏出一堆皺巴巴的錢,油乎乎的手扯了一張10塊,直接塞在君月月拎著的塑膠袋上面。
“妹兒,你也別拉臉了,10塊行了吧,我這一堆串兒今天晚上是烤了……”說完之後把錢用手攥了一下又塞回了兜裡,拎著那瓶快要露沒的啤酒,塔拉著拖鞋轉身就走了。
君月月死死盯著他的後背,一直到他下了樓,視線還定在他消失的地方。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她會不停地遇到前世的人?甚至是和前世一樣的景物……
如果說那個姓蔣的小子只是一個巧合,只是恰巧長著和她仇人一模一樣的臉,那剛才那個男人呢?
君月月剛才眼神片刻都沒有從他身上離開過,他的動作神態說話聲音,君月月跟著他出生入死那麼多次,是絕對不會認錯人的!
這些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小說世界裡面?
而他們不認識自己倒是正常,因為她已經換了身體。
可是他們看上去甚至根本不像是經歷過末世,君月月記得,她末世的隊長雷澤,在有一次出任務的時候被碎玻璃劃傷了額頭,落下了一個很大的疤,那一次就是君月月和他一塊出的任務,他血糊了滿臉,君月月記得非常清楚。
但是剛才那個人,額頭上十分地光潔,就像君月月最開始見到他的時候那樣,根本沒有那次出任務留下的傷疤。
這些長著和末世中的人一模一樣臉的人,就好像只是這世界上最普通的富二代和賣烤串的……
君月月仔細回想,雷澤似乎沒有提起過他在末世之前是幹什麼的……
她站在門口,又陷入了那無邊的夢魘之中,手臂酸得發疼,但她卻還在舉著塑膠袋,像一個根本不會動的雕塑,久久地僵立著。
不知道這樣過了多久,一直到她的腰上環上了一雙溫熱的手臂,君月月才像是被燙到一樣,猛的從那馬上就要將她吞沒一樣的夢魘裡被拉了出來——
我就抱一會兒……
方安虞洗完澡出去,就看到君月月在那裡提著塑膠袋站著,他從她身後走過去,極其自然地摟住她的腰,又從她手裡接過了裝燒烤的袋子。
他沒有看到君月月的表情,把頭擱在她的腦袋上,用這樣摟著她的姿勢,把門給關上,帶著她朝著床邊上走。
他剛剛洗完澡,身上比尋常人的溫度熱得多,透過質量不太好的一次性浴袍貼過來,像一個暖爐,把君月月徹底夢魘中的冰天雪地給拉回到現實。
方安虞把燒烤的袋子放在了窗邊的桌子上,把窗簾拉好,屋子裡空調也調高兩度,這才坐在一邊的椅子上,開啟保溫袋子,拿了一串,沒有自己先吃,而是遞給了君月月。
君月月坐在床邊上,整個人都被剛才出現的那個和她末世隊長雷澤一模一樣的人,弄得有些精神恍惚,烤串遞到了嘴邊,君月月沒有伸手去接,而是下意識地張嘴,咬了一口之後,味覺才把她的神志徹底給召回身體。
她看了方安虞一眼,伸手接過了肉串,這本來是個很值得思考的事情,君月月不應該能吃下去,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