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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安虞一整晚都悶在被子裡,頭髮這會兒比君月月的還溼,全都是汗,君月月把他挖出來,他迷迷糊糊地睜眼離開,頂著一頭溼漉漉的捲髮看向君月月,然後把君月月抱住了。

君月月:“……?”

方安虞抱住君月月之後,很主動地湊近她的脖頸貼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屋子裡拉著遮光簾,黑乎乎的,他睡迷糊了,不知道這是白天還是晚上,他就一直在等君月月,到忍不住睡著了都在等,以為這就是等到了,所以摟著汗津津的君月月主動示好。

像個等了主人一夜,委屈吧啦蹭人的小動物。

君月月被他唇蹭得呼吸頓了下,伸手抓住他溼乎乎的捲毛,迫使他的臉抬起來,在他臉上吹了吹,“醒醒吧,幹嘛呢?眼睛都沒睜開就耍流氓啊……”

說完之後,君月月無奈地撇嘴,深感自己要是和方安虞在一起待久了,早晚要變成一個自言自語的神經病。

方安虞倒是讓她吹得清醒了一點,君月月掙開他勾著自己脖子的手,走到窗邊把窗簾拉開了,刺眼的陽光肆無忌憚地撒進屋子,方安虞抬手擋了下眼睛,愣了一會,才意識到現在是白天了。

昨晚上……他看向君月月。

君月月被他看樂了,路過他身邊彈了下他的腦門,一邊朝浴室走,一邊又自言自語,“怎麼著,看你這樣子昨晚上沒做還挺遺憾啊……”

方安虞坐在床上看著浴室門,愣了好一會,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君月月昨晚上叫他進屋睡,就只是叫他進屋睡,沒和他做的意思。

意識到了這件事,他又愣了好一會,想不通,她為什麼要這樣做,明明之前很討厭他的。

就連他養的花,都不許擺在陽臺上。

君月月洗個澡出來,方安虞還在那坐著晾肉呢,她忍不住笑了下,但是笑完了又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笑。

“被傻子傳染了估計,”君月月小聲地嘟囔然後換了衣服,跑到了客廳的陽臺邊上伸了個懶腰。

伸懶腰的時候看到了陽臺旁邊那個雜物間的門開著,隱約能看到那裡面綠茵茵的植物。

君月月頓了一下,想起來劇情裡面,方安虞喜歡養花,他養了很多很多的花,但是結婚之後,原身不許他把那些花擺在陽臺客廳,因為她說自己花粉過敏。

實際上就是看方安虞的什麼東西都不順眼,又不敢明目張膽地給扔了,只逼著方安虞把花花草草,連同方安虞本人,都塞到了那個小小的陽臺雜物間去了。

君月月也不是什麼魔鬼,想了想就鑽進了小雜物間去了。

等到方安虞愣過了神,洗漱好了出臥室的時候,就看到君月月拿著他的澆花水壺,正在陽臺上澆花。

那些被搬進了雜物間一個多月的花,全都被搬出來,擺在了陽光下面,葉片上都帶著水霧,仰著太陽顫巍巍地舒展著枝葉,一副被狠狠滋潤過的樣子。

陽臺的窗戶開著一點,有風輕輕地順著窗戶吹進來,吹動君月月半乾的長髮,方安虞被定在客廳正中,長長久久地看著君月月,眼神一錯不錯,心中有一種非常奇怪的,他卻不知道要怎麼去形容的感覺在伴著舒展的枝葉,伴著水壺噴灑出來的清水,無聲地滋長。

方安虞喜歡花花草草,因為他覺得,它們像他,無知無覺,聽不到也說不出,卻是能看到的,因為它們會向著陽光的方向轉頭,被關進了陰暗的小屋子,會枯萎發黃。

方安虞知道那是它們在難過,但是他也無能為力,可是這個早上,它們都被重新放在了陽光之下,喝飽了水,看上去都很開心。

方安虞還記得,她曾經滿臉厭惡地踢翻的那一盆,裂開的花盆他一直不知道怎麼辦,這些東西都是安宴買的,他不知道怎麼開口再要他去買,他弟弟一直都很忙,忙著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