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虞拿過了君悅了手裡的本子,想了好久,才寫,寫完之後,方安虞把本子遞給君月月,君月月卻沒有伸手接,她已經睡著了。
方安虞停頓了一會兒,沒有再把君月月喊起來,他把本子又收回來,放在枕頭旁邊,把床頭的檯燈擰暗閉上眼睛,沒一會兒也睡著了。
夜裡四點,萬籟俱寂,屋子裡面只有兩個人輕輕的呼吸聲,昏暗的檯燈照著枕頭旁邊的小本子,那上寫著沒有人看到的表白——
我在酒會上見過很多的女孩,她們對著我笑,卻不會試圖跟我交流。我想,她們並不喜歡我……我有點喜歡你,如果你一直這樣,不把我的花關起來,不讓我去陽臺睡,還帶我出去玩,給我買吃的,我應該會更喜歡你,那你呢?會喜歡我嗎?
救我啊——
君月月這一覺睡得很香,第二天早上是被敲門聲給砸醒的。
她電話靜音,方安宴從清早7點左右就開始打,打到8點無人接聽,跑到門口來敲門,整個人很暴躁。
君月月迷迷糊糊,聽到砸門聲,好艱難地爬起來,披著睡衣閉著眼睛,幾乎是摸到了門邊把門給開啟了。
“你們兩個是死豬嗎?!”方安宴見到君月月就開始吼,君月月已經習慣了他日常跳腳,把門給錯開,打了哈欠朝臥室走。
方安虞還在睡,睡得特別香,到這時候君月月有點羨慕,聾了也有好處,什麼聲音也吵不到他。
最後是方安宴把方安虞叫起來的,四個人都洗漱好了出現在樓上自助餐廳的早餐位,方安虞和君月月還是一臉睡意朦朧,方安宴和君愉倒是看著挺精神的,只不過眼下的青黑印證了兩人昨天晚上度過了一個怎樣不為外人道的糟糕夜晚。
早飯吃到嘴裡頭,味蕾把精神全部都炸得迴歸,四個人坐在窗邊的位置,難得的和諧和沉默。
在方安虞準備去拿第六個包子的時候,方安宴正要張嘴,就看到君月月根本連頭都沒側,就準確無誤地按在了方安虞的手上。
一般方安虞吃起來,特別喜歡的東西,想讓他停下來不太容易,時常方安宴也要勸上好幾次才行,今天早上這個甜甜的奶黃包,就特別對方安虞的胃口。
但君月月把手按在他的手上,方安虞就真的停了,舔了舔嘴唇看著盤子,真的不動了。
方安宴喝粥的手一頓,心裡湧上一股說不出來的滋味,他神色有些複雜地看著君月月,實在是她看上去太自然了。
自然的就好像……已經生活在一起了很久很久。
吃過早飯之後四個人上車,方安宴昨天晚上根本沒有休息好,今天開著車眼睛特別酸,他看著車後座吃得飽飽的,和他哥哥笑嘻嘻地在小本子上不知道寫什麼的君月月,心裡越來越不痛快!
昨天晚上,他和君愉兩個人,一個睡在床上一個睡在客廳,客廳的沙發難受得要死,他根本就伸不開腿。
對付著開了兩個多小時,下了高速之後,進入鄉道,方安宴將車停在了路邊,開啟後車門對著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