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月看了片刻之後,慢慢起身,直接伸手拉下了他外套的拉鍊。
君月月:……?
方安虞打字——勾引你。
君月月嚥了口口水,看著周圍一片青翠和方安虞白花花的面板,感覺嗓子發緊。
平時這裡說不定會有普通人體能測試跑步,但是今天全員休息……
君月月還是有些不放心,意志不怎麼堅定地猶豫道,“不好吧……這裡光天化日的。”
君月月話音一落,他們身邊不遠的樹突然瘋狂地抽枝散葉,縱橫編織,像個吊著的籠子,迅速從高處朝著兩個人兜頭罩了下來。
撲鼻的綠植香和方安虞的吻輾軋過來,君月月眼裡只剩下細密樹叢透進來的點點光影……
這是個很神奇的體驗,開頭有多浪漫,過程有多麼的膽戰心驚,從君月月手指甲縫隙裡面的樹葉纖維和綠色的暈染就能看出來。
總之這個人跡罕至的小山坡上,一整個下午,都瀰漫著輕輕淺淺的,像是隱忍到極致才會發出的哼哼,被微風一吹,捲到四面八方,羞煞了成片的野草綠植。
瓜都掉了
雖然沒有幕天席地, 但是在這種光天化日也不是多麼隱秘的地方做這種事情,哪怕有方安虞弄了個樹藤編織的東西把兩個人給罩上了,君月月卻還是緊繃過頭, 結束之後肌肉都有些痠痛。
等到兩個人整理好了, 樹藤又窸窸窣窣地恢復原狀, 君月月側頭枕在方安虞的膝蓋上,被他拿著紙巾擦拭手指上因為過度用力積壓樹葉浸染的樹汁。
方安虞看上表情尤其的愜意,動作慢悠悠的,整個人都透著滿足,垂頭時不時地親吻君月月,溫柔得和剛才判若兩人。
君月月看了他一會兒, 伸手掐了掐他腰上的肉,說道, “以後不能這樣了,這種地方, 都不知道會不會有訓練的人經過。”
方安虞笑得溫潤,點頭,但是垂下眼的時候,眼中難以捕捉的情緒一閃而過,這個地方是他選擇的,山上的花花草草告訴他, 這裡確實人跡罕至, 但是有個人,是會來這裡自己給自己加體能訓練的。
並且就在剛才,他也確實如方安虞預料的來了, 只不過……方安虞嘴角酒窩加深。
午振飛正小臉蒼白低低地咳著朝山下走呢。
他昨晚上回去之後,一覺睡到很晚, 今天好像有些感冒,吃了藥之後,就想過來訓練一會,沒想到遇到了……
要說昨晚上午振飛還一時情難自已,鬼使神差地親了君月月,被方安虞驅動爬藤玫瑰給收拾了一通,心裡是難過的,那麼此時此刻,他剛才在山坡上看到的,就徹底地讓他的心和昨晚上被暴雨打落的玫瑰花瓣一樣,泥濘褶皺,再也不復生機。
他徹底地死心了,他和君月月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她那種性子,縱容一個人到這種程度,是午振飛從來也沒有見過的,小時候她家裡人偏心,她幾乎和誰都不親,交朋友也沒有很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