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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但是那男人估計是聽到報警嚇破膽了,跑得飛快,已經到門口開啟了門。

但是好死不死好巧不巧,方安虞就在門口那裡站著呢,他遲鈍了點,但是不傻,而且遲鈍這些天也好了很多,緊要關頭反應超出預料地快,看到這男人跑過來,竟然不知死活地伸手去拽——

君月月瞠目欲裂,下意識喊了聲,“躲開!”可方安虞卻聽不到,在她出口的時候,就已經把那男人給拽住了。

那男人已經眼睛紅了,側頭對著方安虞吼“放開!”

方安虞是個聾子,他聲音再嚇人,再黏膩瘋狂,對他來說也沒有任何的威懾力,他揪著沒撒手不說,確認了這人就是剛才方安宴打的那個,兩隻手都用上了,把男人手臂抓得緊緊的。

但是不巧的是他抓的是男人的左臂,男人右手裡攥著瓷片,喊了兩聲方安虞不鬆手,他一抬手竟然要朝著方安虞的臉上劃——

君月月匆忙之間什麼趁手的東西都沒能找到,吧檯上擺著個大白菜,但她試了下根本拿不動。

她只好這樣赤手空拳地朝那跑,在男人手裡的瓷片劃在毫無防備的方安虞臉上的之前——徒手抓住了。

瓷片鋒利得很,這和徒手接白刃沒什麼區別,君月月手心瞬間就被紮了,尖銳的疼痛卻沒讓她有一時片刻的遲疑,她另一手手肘撞在了男人的胳膊肘麻筋上,接著也沒顧得上掌心扎出的口子,雙手併攏承半窩狀,照著面前男人雙側耳朵狠狠扣上去。

這種招式,在她還是個變異的金剛芭比的時候,一下子能把人扣得口鼻噴血,但她現在只是個身嬌體軟的力氣弱的女人,效果就十分的微小了。

可也足夠讓這男的緩一會,方安宴這時候也追過來,剛才他也看到那驚險一幕在,見到抱著頭蹲在地上的男人,看向君月月的眼神都不對了。

方安宴把男人給重新按住了,他手背上的傷口很淺,血已經凝固了,但是君月月徒手抓上去的卻不淺,血都順著指尖落在地上了。

方安虞反應過來,連忙焦急地伸手來捧她手,君月月看著他依舊嫩白無瑕疵的臉,輕輕籲出一口氣,用責怪的眼神看他。

一個聾啞人,膽子倒是不小,什麼場合都敢伸手……君月月現在有點後悔,她當時帶著方安虞在商場遇見小偷那之後,就應該像方安宴一樣,告訴他以後遇到這種事不要管,要離得遠遠的。

剛才太險了,他要是臉真的被劃了,本來就是個殘疾了,只有臉能算資本,再毀容,就算很有錢,以後還能有人跟他嗎。

方安虞捧著君月月的手,滿臉的無措,他跑去拿了餐巾紙,但是卻想了想,用自己襯衫最柔軟的內裡,按住了君月月的傷口。

純白瞬間侵染上鮮紅,君月月看著他小心翼翼的動作,沒有抽回手,而是由著他抓著,看向方安宴。

方安宴把自己的襯衫都脫了,從身後把還在懵著的男人手給捆上了,他裡面就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