痋主雙目幾欲眥裂,他想來以痋教在他手中發揚光大為榮,沒想到現在痋教的核心大殿就這麼毀在了他的面前!
這讓他感到了極大的羞辱。
他沒有看幾個僥倖存活的弟子一眼,立於沒有被摧毀的白骨王座之上,腳下狠狠地踩著白骨,頓時越來越多的白卵如回流之瀑布般,順著他的身體,飛速向上包裹著他的身軀。
這使得他身上的白色怪甲更加厚實,漸漸的,竟然沒了人樣。
就如同之前隔空和周秀鬥法那般,但是身形更大,像是一個白色蠕蟲組成了小山,他的體積頓時趕上了窮奇。
也幸虧痋教在此經營的年數以千計,這個地下空間被開發的很大,否則還真容不下這兩個傢伙。
“就算你是傳說中的窮奇也得死!”痋主怪異的聲音傳出,遠比之前多十數倍的亡魂組成的痋蟲向著窮奇殺去。
然而窮奇的身影只是輕輕上前,登時腳踏閃電,那電光四溢,攜帶著濃郁的詭異氣息,風雷電掣般將所有亡魂痋蟲再次滅成灰燼。
痋主臉色一白,或者說他現在白卵包裹的臉本來就是白的,他現在明顯受了更重的傷。
“這就是接近不可直視的頂級詭異嗎?”痋主的身影踉蹌著後退,心中滿是不甘。
如果真要給他的實力劃分,他也就是比周秀之前所殺的連州大蛇強三分,甚至還不算頂級詭異,如何鬥得過窮奇。
這拼盡全力的一招竟然被窮奇輕輕一動就給化解了!
窮奇可不給他繼續震驚的機會,身影再次前壓。
痋主只能在已經化為廢墟的大殿遺蹟上艱難纏鬥,卻兩三招就要被窮奇送去西天。
甚至說,若不是那白骨王座裡還有什麼連線著他,給他源源不斷的提供莫名能量,他已經是個死人了。
姒淺一睜眼就看到了痋主節節敗退的一幕,這讓他感到天都塌了。
明明痋主是神靈一般的存在啊!怎麼會被這怪物給逼入下風?
之前在他看來,有痋主在,天下的詭異都不過是笑話,他見過痋主太多不可思議的手段了。
那些個太守縣令苦苦不得除的詭異,在他手中就像拍蒼蠅一般殺了,所以當天子幾次顯靈的訊息傳到他耳裡時,他無不嗤之以鼻。
他認為就算皇帝真的有些手段,也遠遠不是痋主對手!
痋主已經非人了!
此時他看著那窮奇,都感到雙目刺痛,但是不知為何,他們戰鬥餘波並沒有波及自己。
他心中不解,卻不敢妄自逃跑。
殊不知,他身後正站著一位更加非人的存在。
卻無人能發現他。
“吼~”窮奇見三招沒能拿下痋主,再次怒吼一聲。
這一聲,直接將痋主身上的白卵都吼得抖三抖,痋主身上的卵洞中,止不住的流出白濃,大殿廢墟上很快就被這白濃佈滿。
而痋主身上的白卵更是逐漸被溶解。
“吾永不死!”痋主同樣嘶啞著吼了一聲,只是聲音遠比之前虛弱。
他身影再次退至白骨寶座上,渾身一顫,身上的白卵原路返回,向著白骨縫隙中竄去。
窮奇自是不會任他行動,尾巴一甩,整個白骨王座連同痋主的身體都轟然爆裂。
姒淺更是完全呆滯了。
痋主死了?
就和這怪物交手了幾招就死了?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感覺還是在做夢一般,甚至猜測這是痋主對他忠誠度的考驗。
但是緊接著他又搖了搖頭,自家事自己最明白,他知道自己不過是痋主養的一條狗,遠遠沒有那麼重要,需要他特意來考驗自己。
於是乎,他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