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快之外,其實對我們本身並沒有多少損害,這就讓我們感覺不到切膚之痛,於是我們覺得這個太尉做不做都沒關係,皇帝的這個補償要不要也無所謂。”
雲錚環視了眾將一眼,肅然道:“但是我想說,這樣的心思是膚淺的!沈家作為我們雲家的盟友,他們的利益受到了損失,其實就是我們的利益受到了損失,他們的實力越弱,則我們雲沈聯盟的實力就越弱,我們在朝中說話的聲音也就越小——當然,最後不論變局的結果是什麼,我們能夠得到的利益也就越小。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只有一個,把我們在朝中說話的聲音變得更大!讓更多的人,清楚的聽見我們雲家的意思,他們要做什麼事情,也必須考慮到我們雲家是支援,還是反對!那麼怎麼把這個說話的聲音變大呢?以前我們是藉著沈老相爺的口來說,沈老相爺作為左相,說話的聲音自然夠大,自然足夠分量。但現在沈老相爺退了相,沈家在朝堂的聲音已經被陛下壓制得變小了很多,這個時候我們繼續靠沈家幫我們說話,那聲音豈不是更小了去?所以這就需要我們有另一個說話更大聲的聲音出現——就是太尉!太尉貴為三公之一,在本朝雖然也有編制,但很少真正授予,曾拜太尉一職的大臣在國朝兩百年來,不過寥寥幾人,若是父帥此次能夠官拜太尉,留在京城,那麼我們雲家在朝中說話的聲音頓時便要大上數倍!在眼前這個亂局中,**到大魚的可能**便至少要高出了數倍。綜上所述,錚以為這太尉一職,父帥應當就任。”
……………………………………………………雲嵐遣散眾人,回到後院,心情頗為沉重。此次召集眾將商議他是否就任太尉一事,其實裡頭就有了看一看眾人意思的心思在裡頭,結果果然不出他所料,所謂的“大帥派”和“少帥派”之間,果然已經開始了正面交鋒。
他坐到椅上,長長地嘆了口氣。
寧婉婷走過來問道:“怎麼,今天跟諸將談得不太愉快?”
雲嵐沒好氣地說道:“一幫臭小子,只想著我趕緊去洛陽,好掌握住燕京的局勢,今天差點在書房裡跟老將們鬧翻了。”
雲嵐把今日之事與寧婉婷說了一遍,寧婉婷皺眉道:“沒想到錚兒那些發小們現在就這般急切了,當初提拔這麼多人為錚兒鋪路,也不知道是不是過了些,現在想來,錚兒在軍中的實力還真已經不弱了,只是……錚兒那邊應該不會有什麼歪心思吧?”
雲嵐道:“錚兒聰明得很,他倒不會起什麼歪心思。說起來,其實他那批人也不是對我這個大帥有什麼看法,他們就是覺得自己能耐了,覺得一批老將有些攔路,所以希望藉著我去洛陽的機會,把他們的實力在擴大一點。”
寧婉婷道:“在去不去洛陽這件事上,錚兒是什麼意思?”
“他支援我去。”雲嵐毫不顧忌地道。
寧婉婷面色微微一變:“他也急切了?”心裡卻有些疑惑,平時沒覺得兒子有攬權的意思啊,怎麼會這樣呢?莫非他經驗少了,沒看出其中的意思?
雲嵐卻搖搖頭:“他的道理還是很充足的,想得很深。”然後看著有些疑惑的妻子,笑了笑:“你放心吧,以為夫對錚兒現在的瞭解來看,就算我去了洛陽,他也不會在人事安排上做出很大的調整的,至少一些關鍵的位置他絕對不會動。”
“哦?”寧婉婷有些驚訝:“夫君何以見得?”
雲嵐笑了笑,沒有多說,只是道:“這大半年,錚兒成熟了很多。”見寧婉婷仍有些不信,笑了起來,岔開話題:“一旦去了洛陽,最麻煩的事情怕就是怎麼跟秋臨江這位新左相打交道了。”
寧婉婷一聽秋臨江,就冷笑起來:“秋臨江想讓皇上大權獨攬,真是儒生幼稚。所謂儒生誤國便是如此,他卻不想想,若真如此,皇上對大臣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