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無豔握著她雙肩的手掌瞬間滑落入至她腰間,指間才輕動著,怕癢的她早已笑得偎在他身側瑟縮起身子。
“別鬧……呵……”
段雲羅笑聲如同鶯語滑過花間,似冷泉流遍他受傷心扉。
“我真愛聽你笑。”司徒無豔指尖從她纖纖腰間一路滑過她頸子,撫上她笑成灼熱之粉頰。
段雲羅很快地看了周遭一眼,旋即拉著他的手奔進一處巖洞。
一入巖洞,冷涼溼氣才沁上司徒無豔肌膚,他便撫著她臉頰,吻住了她雙唇。
早已忘了他們是在何時首次四唇交接了,他們之間相愛,自然得像是早已註定一般。
她看了他那麼多年,早有愛慕之心。一個水泉般冽美人物,任誰見了都要失神的。況且是陪伴了他六年的她?況且,他雖目不能視,才智反應卻不在她之下,怎麼叫她不為之傾倒呢!
而司徒無豔對她的聲音如此熟悉,在見不得一物的視線裡,她便是他唯一的光明。他打小沒了娘,從來沒人對他是這般不求目的之好。更遑論,他雖是自小早熟,世理人情懂得多,她言談間之聰慧與見識卻也經常教他折服啊。
在這座島上,沒人比段雲羅更知情司徒無豔之傷痛。
在這座島上,也只有司徒無豔能完全包容段雲羅,接受她的任性。
這般互相欣賞的兩人,自是將彼此當成唯一擁有,一時一刻都捨不得分開。便連她日日讀書時,他都要坐在一旁聆聽的。
灰虎師傅因為知道司徒無豔目不能視,自然對他松去了戒心。而司徒無豔有著過耳不忘之好腦袋,舉一反三能力經常讓灰虎師傅咋舌,久了也不免對他多費心些。
只是於醫藥這方領域,無豔因著日日都要咽湯藥,便是怎麼樣也提不起興致,否則應當也能上手幾分吧。
段雲羅心裡想著司徒無豔幹百般之好,小手不由自主地便更攬緊了他肩臂,迎接著他一日較一日更加灼人、惑人心神之熱情。
司徒無豔鼻尖繞著女子肌膚香柔,耳間聽著她動情之淺淺呼吸,情動之柔荑撥開她胸前衣襟,放肆地探求著她褻衣底下那片柔軟胸蕊。
她拱起身,為他指尖揉勁酥倒,不得不重咬著唇,方能不嚶嚀出聲。
“別……”她發出稚貓般的嬌喘聲,卻不敢貪眷得太深。“灰虎師傅說他今日午後會回來。算算時辰,也差不多該到了……”
司徒無豔原是不依,如同孩兒撒嬌般地益發攬緊了她的腰問,不肯放人。
“等咱們……真成親了之後……才許你再更進一步……”段雲羅指尖撩著他絹絲烏髮,羞紅了臉低聲說道。
她這話逗得他心花怒放,雙唇漾笑,手掌揪住她手臂壓她向前,撫著她面頰,再偷香了一個吻,方肯放人。
“你那灰虎將軍師傅又去斡旋復國大計?”司徒無豔柳眉一皺,摟著她坐起身,聽著她窸窸窣窣整衣聲。“‘一年又過一年春,百歲曾無百歲人’。他們平頭已是六十歲之人,要他們別再興風作浪了,我們好好在這個地方終老一生不也是一種福分嗎?”
“唉……”淡淡一聲嘆息是她的回答。她揹負了這麼多期待,又豈能一掌砸碎眾人之夢?
“你若是回朝掌政了,我們之間該如何?”司徒無豔捧住她臉龐,一提此事,便不免焦煩了起來。他桃李般面頰直逼到她面前,非得求出一個答案不可。
“傻子,回朝掌政豈是這般容易之事。”她輕啄了下他唇邊,輕聲說道。
“天下人都知道長公主素有聰慧美貌之名。若是有了外援之力,你豈有無法回朝掌政之理。”司徒無豔聲調不穩地說著他的見解,心中卻是波濤洶湧。
他好不容易求得了這麼一個能夠與他相知相守相許之人,他怎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