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們就像是狂風暴雨下的雞仔,承受著狂風與暴雨無情的沖刷抽打,直至鮮血淋漓。
雖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他苦苦堅持著,他們知道唐焱不會離開太久,一旦回來,勢必展開營救。
“做的乾淨點,不要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地獄犬那群野狗的鼻子靈的很,萬一被發現了,我們青石關會很麻煩。”鐵西河騎著雷馬佇立在半空,百餘近衛隊散落在四周,冷笑的看著轟鳴不止的高山。
“裡面好像還有一男一女,從沒見過,要不要先放出來問問情況?”一位副將向鐵西河通秉。
“跟髒狗在一起的人,能是好東西?一起煉了,省的麻煩。”
一位副將冷笑:“地獄髒狗不過如此,還以為會有多厲害。”
另一位副將道:“厲害要分對手,他們地獄犬乾的都是刺殺的勾當,殺的的都是些比他弱的,有什麼好炫耀?髒狗一直都是躲在黑暗裡玩刺殺,換做是我們,做的不一定比他差。”
“說的好,厲害要分對手,如果早一點碰到我們,早就死成渣滓了。髒狗?今天我們架鍋燉狗肉,哈哈哈。”第三位副將放聲大笑。
百餘護衛們都露出或冷或獰的笑容,能親眼目睹地獄髒狗命喪荒野,也是一件值得驕傲的快事。
“記住了,今天的事情誰都不允許說出去。髒狗的死,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鐵西河嚴肅的提醒著部將們。
“明白!”部隊齊齊抱拳。
“加快速度,煉死他。”地形部隊的隊長高聲呼吼著,他站在高山最上端,只腳點在峰巔,雙手狂舞,捲動澎湃的土元力自遠處浩瀚而來,繼而轟向高山。
其餘隊員全體咬牙發力,加快著煉化的速度。
洶湧的土元力宛若沙塵暴從四面八方席捲而來,場面極其浩大,讓天地之間的能見度極速下降。
噗嗤!噗嗤!高山內部,神輝若刀,鋪天蓋地的席捲,湮滅著一切,毀滅著一切,帶給髒狗以殘酷般的打擊,直讓他渾身鮮血飛濺,血潮領域失控。
髒狗瘋狂的區間被一再壓縮,從高空壓向山底。
“我不服!!是誰,是誰要殺我??!!”他掙扎、他悲憤,他雙眸充血,面目扭曲,無盡的怒火和殺虐充斥全身,幾乎要把自己的身體炸開。
但……一切無可逆轉……
納蘭徒和幽墜苦苦堅持,抵死蜷縮在角落,等著血紅的眼睛,苦苦的等待,苦苦的期盼。
唐焱啊唐焱,再不來,我們……只能來生再見了。
隨著外面地形部隊的發狂,高山內部的神輝光芒越來越熾熱,威壓越發的盛隆,隨時都可能讓他們徹底毀滅。
“唐焱死哪去了?!”髒狗終於把吼嘯朝向了納蘭徒。
納蘭徒哪有精力說話,在這個連半聖都能毀滅的特殊空間,他們兩個初階武尊能夠保持身體完整,全賴髒狗牽引了大部分的能量。一旦髒狗堅持不住,他們將會在瞬間化作塵埃。
“是誰在害我?是誰!!”髒狗仰頭怒吼,長髮亂舞,猙獰可怖,血色能量浪潮沸騰翻轉。
瘋狂下的悲愴,嘶吼下的蒼涼。
他雖然很強,但強在刺殺,強在突襲,在持久戰和混戰方面差了太多太多,在這麼下去,他真可能死在這裡。
“哇啊!!放我出去!!”
“讓我知道你是誰!!”
“給我滾出來!!”
“哇啊啊啊!!”
髒狗嘶吼不止,瘋狂著抵抗,但一切都似困獸之鬥,於事無補,反而加劇著虛弱和傷勢。
突然!
咔嚓的細微脆響在納蘭徒和幽墜腳下的虛空崩開,一道細密的縫隙非常艱難的裂開,黝黑如墨。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