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都成,可是他現在死活就忍不住還是怎麼的,搞得我心煩。本來就為了結婚這事兒煩著呢,他還來給我添亂。跟他說了他也不聽,我火了,就買了張機票回來了。”
我愣了愣,又想了想,才算想明白:“哦,他是想跟你那個不是?”
趙伊伊別開臉。
我驚了:“你們倆還沒那個呀?”
趙伊伊回過頭來,伸手捂我的嘴:“小點兒聲行不行?就怕人聽不到不是?”
我把她手扯下來:“不是,你們倆怎麼這樣兒啊,還這麼裝。你們倆睡一間房,在國外倒騰這麼久,完了還告訴我你們守身如玉,說出去了誰信哪——哎,別不是易鵬不行吧?還是你性冷淡?”
趙伊伊抬起手就往我腦袋上砸。疼得我啊。
她咬牙切齒地盯著我:“我說楊瑾,你腦子裡怎麼就這麼腐爛了呢現在?我不在的時候,你都揹著我幹了些什麼啊?”
我馬上看著別處:“這個比較複雜,說不清楚——哎你別給我轉移話題呀,是不是為了這事兒,是不是因為你不願意,所以你跑回來了?”
她哼了一聲,坐回去。
我馬上就鄙視她了:“得了吧你,犯得著嗎你。就為了這事兒——你說你們倆都要結婚的人了,這有什麼值得你不開心的呀。易鵬忍了那麼久沒把你給吃了是他柳下惠是他經得起考驗是他愛你,你還真就得瑟上了。都這麼大的人了,還裝。反正都是他的人,你矯情個什麼勁兒啊。真可憐了易鵬,還得伺候你這大小姐。”
我仰天作憐惜狀,趙伊伊就又想打我了:“你夠了沒有啊你。我就是為了這事兒心煩——他這麼急幹什麼呀,反正都要結婚了,我又沒說我不讓他上床。真煩人。”
我不說話,她低頭喝了口酒,然後探過頭來:“嘿,看你那說話的口氣老練的,你跟方至言沒少操練吧?”
我無言。
對於我跟方至言的事兒,我都是告訴了趙伊伊的。直到現在方至言又來找我,我也是沒對趙伊伊隱瞞。當然,除了我不願提起的那段以外。所以趙伊伊一直覺得我就是矯情著只是因為高攀不上而糾結鬱悶的,但是她始終還是站在我這邊兒,堅決反對方至言他媽。
我也低頭喝酒:“你給我見好就收。”
她馬上就笑了:“得了吧你,我還不知道你。沒事兒,別為了他難過,姐姐給你找個更好的。”
我不說話。
趙伊伊不明白的是,不管她給我找來了誰,結果都是一樣的。
只是方至言會讓我心痛。區別,僅在於此。
趙伊伊後來就沒怎麼說話,我知道她暫時在考慮她這次不怎麼負責任的,有點兒小任性的行為,以及到時候到底要如何向易鵬交代。
我也在思考。思考我最近比較亂七八糟的生活。或者我可以跑。方至言就是威脅我了又怎麼樣,我總不可能老在這兒耗著方至言,以及宋樂揚。我自個兒就算了,現在我也不想那些事兒了,但是總不能一直讓他們糾結。
我拿著杯子一杯杯往嘴裡灌,一邊兒灌一邊兒思考,身邊兒趙伊伊也是跟我一樣的狀況,所以我就並不覺得自個兒喝得有點兒過分。
等我想暫時停一下去趟廁所的時候,才看到一個猥瑣男已經過來了。
我一向膽子很小,所以我馬上就過去拉趙伊伊的手:“趙伊伊,要不咱走吧。”
趙伊伊正喝得帶勁兒,甩了甩我的手,繼續思考。
我有點兒慌,站在那兒沒動,看著那猥瑣男過來,一直走到趙伊伊跟前,彎下腰。
靠,這廝的目的就是趙伊伊。
趙伊伊完全不理會我拉扯她衣角的手,只專注地喝著酒,也沒注意到調酒師頻頻往她這邊兒瞟過來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