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勞你操心了。如今有這心思,當初又何必執迷不悟。我幫不了你。走吧!”
“哎!”幽幽的嘆息之聲響起,紅光閃過,夜又回覆了平靜,卻不知凌亂了多少人的心?
……
縹緲之顛,雲海之中,天麟宮巍峨壯麗,俯視群峰。塵世蹉跎了幾許年華,不變的,唯有這琮華的悠悠晨鐘,藹藹暮鼓,以亙古永恆的姿態,看盡世間的煙火明滅,人世滄桑。世人仰望膜拜的頂端,又承載了幾許囑託?在這渾然天成的巍峨雄壯裡,直到一顆心沉寂恆久,然後驀然在那個星辰之夜粲然綻放,失去的,抓住的,這一刻,都已不再重要。
天麟宮中,雪殺閉目打坐,努力壓住心底的抽搐,唯有眼中流出的兩行血淚,觸目驚心。
靈鶴聲音裡滿是驚慌,“帝尊大人,半個時辰前小靈和雪主在天池畔修習法術,不想雪主忽然情緒異變,渾身抽搐,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蘇慕卿沒有出聲,半晌,看著雪殺的眼裡思緒莫名。輕啟的唇緩緩吐出三個字,“‘血罌慄’!”
靈鶴眨著焦慮的大眼睛,“‘血罌慄’?這是什麼?”
雪殺的身體依然在顫慄,蘇慕卿緩緩走到其前,右手輕輕劃過,金光閃動間,金紅色的血液緩緩流出,“喝了。”
疼痛中的雪殺沒有再婉拒,雙唇靠近散發著青玉之光的皓腕,金色的血液入口,浸入心肺的清涼,疼痛緩緩消失。半晌,雪殺的臉色恢復如常,徑自放開蘇慕卿的雙手。右手輕輕拂過左腕,傷口瞬間恢復如初。唯有靈鶴呆愣在旁,似乎還未回神。
“師父方才所說的‘血罌慄’究竟是什麼?”
蘇慕卿緩緩搖了搖頭,沒有言語。
雪殺眼中滿是恁怒,“這和我有什麼關係麼?還是說,和那麼多的‘巧合’有關,是誰?總有一天,定饒她不得。當我雪殺好欺負麼!”
潔白的袍角在空中劃過一個優美的弧度,蘇慕卿的話語依舊平淡無波,“雪兒,沒事了。只是沒料到,這幕後之人會下如此狠手。”
雪殺心中依舊疑惑,“這‘血罌慄’什麼來頭?”
“此為一種無解之蠱,說它無解。其真正的可怕之處在於,此蠱透過母體而下,對母體並無影響,蠱毒盡數針對胎兒,胎兒出世後,此蠱有一個潛伏期,至於何時催動蠱毒,皆在下蠱之人一念之間。蠱毒催動之下,心性皆無,形同傀儡。”
握著承影的指節發白,“既無解,師父為何又能解?”
“一般中此蠱者,大羅神仙都束手無策。數萬年前,此種巫蠱之術便已強制禁止。但這下蠱的母體,卻有一定的侷限性,並不能對常人造成什麼傷害。可師父若未修得‘金羅元嬰’之境,如今怕也是救你不得。”
雪殺按下心中的怒意,“這人可謂算無鉅細,我若中蠱,便為他所用;若安然無恙,那麼師父的能力,就暴露在有心人眼前。於師父而言,無疑是在身邊安置了個偌大的麻煩,師父就不後悔麼?”
“雪兒,記住你對師父的承諾。為師說過,要動我蘇慕卿的弟子,他得有這個能力。好好歇息。”
白衣漸漸淡出了雪殺的視線,雪殺緩緩回神。但見靈鶴口中喃喃自語,“哇,神之血啊……嘖嘖……”
雪殺看著靈鶴的模樣,不由得搖頭,“真是個活寶!”
第二十九章 凰 女
陰冷幽暗的大殿裡,血鼎中的‘萬魔幽蓮’泛著暗紅的光暈,宛如一張著無形的大口吞噬著血鼎之中的殷紅的血液,整個大殿瀰漫著濃濃的魔煞之氣。
“哎!”陰森幽遠的嘆息在寂靜中響起,恰似來自地底的催魂之音。
戴著青銅面具的玄冥躬身施禮,“主上,這接下來的棋局,改怎麼走?請主上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