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為中心緩緩擴散開來,那無形屏障讓開了周圍的二十六個異種,然後碰觸到了牆面。於是混凝土的牆體出現了一個半圓形的陷坑,原本填滿了陷坑的部分而無聲無息地消失不見。
陷坑繼續擴大,牆體無聲湮滅。
甚至正好站在他們頭頂崗哨上的那個中士也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的顫動。
直到他再次站起身,習慣性地朝牆下看了一眼。
原本應該像是一層呼啦圈一樣的“牆肚”竟然出現了一條長長的、月牙形的缺口。透過這個缺口,哨兵看見了二十六個面目猙獰的異種,以及被他們圍在中間的一個男人。
那男人揚起蒼白色的面龐朝他微微一笑。
罩子猛然暴漲,哨兵還沒來得及發出警訊,整個人也消失不見。
長長的牆體上,出現了一道巨大的半圓形“城門”。這門足有五十多米寬,向內便可看到三寶顏市的廢墟。
正中間的男子悶哼一聲。城門再次擴大,將牆體徹底截斷。
一個直徑達到了百米的圓形罩子將他們保護起來,然後這男人邁開腳步,向城內走去。
所過之處一切無聲消失,地面好像被利刃切割過一樣平整。
五分鐘之後,移動崗哨才發現這裡的缺口。他在剎那的極度震驚之後當即奔向最近的一個哨卡,不顧對方的詢問按響警鈴。
三分鐘之後牆頭一片璀璨光明,而城內響起第一聲槍響。
但也僅僅是一聲,轉瞬即逝。
發生在三寶顏的槍響的確算是“第一槍”。
因為在長長的海岸線另一端,帝國駐軍基地同樣迎來了一波入侵者。
當第一枚炮彈在基地外圍落下、掀起沖天土浪、發出巨大轟鳴聲的時候,每個人都意識到這並非敵人的慣例騷擾,而是一場突如其來的全面戰爭。
沉沉的海面上、翻湧的風浪間,無數條船隻的身影浮現出來。有大型的、可以供炮火發射的漁船,也有更小的、在風浪中似乎即將傾覆的小舢板。它們的共同之處便是每一條船上都站滿了密密麻麻的人影——那些人影比普通人更加高大、微微佝僂著身軀,彷彿躍躍欲撲的嗜血猛獸。
海岸線上的炮兵陣地當即開始反擊,起先只有零星的炮火炸落在密集的船隻當中,將大群大群的異種送進海底。然後便是更加猛烈的叢集炮火,海面上頓時出現一整片沖天巨*。
但夜色更加濃重的海水當中敵人的數量似乎不計其數,各種型別的船隻前仆後繼地向海面衝鋒,還有異種們憤怒的嘶吼聲。
匆匆趕來的前線指揮官只從望遠鏡裡看了一眼便失聲驚呼:“怎麼可能?!”
的確不可能。極光發生之後,之所以人類能與類種僵持一年便是因為那些被感染的“異種”的侷限性。
絕大多數的異種由普通人變異而來,無法脫離類種的庇護。一旦離開那個範圍便會因為透支生命力而七竅流血,抽搐著死去。
只有極少數的“覺醒者”——那些在某種程度上擁有了一定智力的異種才能像人類當中的能力者一樣,自由離開感染區,以不遜於一個b級能力者的素質進行作戰。
曾經有人將那些普通的異種比作《生化危機》系列影片裡的“喪屍”。但在大多數了解他們的人看來,這些東西雖然單體戰鬥力比喪屍強悍,整體上卻並沒有它們那樣可怕。
他們僅僅是變異了的人——生命力強大。但過重的傷勢和過多的失血也會導致他們死亡。最重要的是,這些傢伙只能待在淪陷區——只要類種不出現,普通人就不會異化。
可眼下的情景顛覆了人們的認知——不可能有這麼多的覺醒者。也就是說異種離開了他們的感染範圍,開始自由行動了。
剎那的震驚之後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