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波由一場莫名其妙的大火引出來,然後燒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宋家。
有意思的地方在哪兒呢?就在於宋家這次之所以麻煩很大,就是因為新頒佈的錢糧緊縮方略上提到的“罪加一等”。而這個方略恰好就是宋家目前最大的靠山,也就是靈王主導下頒佈的。
算不算的自己傷自己?
估計楊束也不會想到自己前腳才把方略頒佈出去,後腳第一個撞上刀口的居然還是一直以來跟著自己鐵桿附庸。
那處不處理?
目前看來宋家的事情已經有人比楊束更積極了。地方衙門額刑部直接插手,大鳴大放的就是拿著新頒佈的錢糧緊縮方略來定宋家的罪。甚至故意將風波掀起聲勢造大,為的可不就是要把楊束擠上牆嘛。
甚至那場火都蹊蹺極了。數量如此大的一批泛靈石居然會如此草率的藏在一座別院的密室裡。而那密室實際上就是地上挖的一個深坑而已,一沒陣法二沒嚴密的遮掩,這能叫密室嗎?藏東西能藏得這麼草率?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有人在故意陷害宋家,打擊的目標自然就是宋家背後的楊束了。
“呵呵,有意思。刑部、地方衙門,聯起手來一起坑了宋家一把,估計宋家這次不脫一層皮是抽身不得了。搞不好還會被殺雞儆猴也未可知。”
武莊,楊延嗣的府邸後院。
還是那片小菜地邊上,一副農家老漢打扮的楊延嗣坐在菜地邊上,一邊擦汗,一邊聽著身後侍衛的稟報。而在不遠處一方涼亭裡,還坐著一個渾身氣息陰冷,眼睛一黑一白,正是之前就來造訪過楊延嗣一次,並被楊延嗣稱為“王爺”的那人。
楊延嗣一邊說,一邊起身,走到涼亭裡,在先前那人對面坐下,抓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到了一杯涼茶,一飲而盡。
“王爺,外面的動靜已經有了,想來序幕拉開,七位皇子已經開始各顯身手了。”
“都是些後輩小子,心野,膽子大,加上多年來的壓抑,如今就像是被放出牢籠的野獸,一門心思的就是要展示自己撕碎敵人。呵呵,就像我當年那樣,結果總是會忽略掉最重要的東西。”
“哦?什麼最重要的?”
“最要的不單單是爭鬥和狠辣,更重要的是在爭鬥中如何將自己的能力展現出來,而不只是打打殺殺。可惜,我明白這個道理的時候已經是流浪到枉死城多年之後了,若是當時能早些醒悟也不至於被楊堅這個小人險勝一籌。”
楊延嗣倒是抓住了一個點,笑道:“險勝?你以前不是說皇帝是使詐嗎?現在也認輸了?”
“他本來贏我就是使詐,但贏就是贏,我為何認不得輸?只不過不服而已。若是我能坐在那個位置上能比他做得更好!
父皇當年的選擇是錯的。所以我才要更正這個錯誤。”
楊延嗣這下倒是沒有啃聲了。
兩人沉默了許久,楊延嗣才打破沉寂,說道:“你之前告訴我說月影樓和楊束勾結在一起可把我給驚到了,倒是沒想到一直以來最不被人看好的楊束居然暗地裡藏了這麼一招。也不知道其他幾人是不是也是這般深藏不露。”
“哈哈哈,驚到你了?我當年不也藏了一手和師尊的關係嗎?若不是那樣又怎麼逃得性命?旁人當看戲一樣的看待皇室“大考”,可對於我們而言卻是生死之局,我敢肯定楊堅那七個兒子絕對各個都有底牌藏著。
不過你說的那個楊束倒是真有些意思的,那小子不簡單,他和月影樓的關係有些奇怪,看上去不太像是單純的“盟友”關係。
而且包括你在內的很多人都被老舊的觀念迷了眼,是什麼讓你們覺得楊束勢弱的?他手裡執掌著五大皇商裡的“茶”,生意遍佈國朝,幾乎一半的大商賈都和他有來往,三成的新興勳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