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馬掌櫃剛在外時當著眾人的面說讓饑民們吃好,可我到了後院看見小二讓他們吃餿食,已經發臭了。”
永琰微微蹙眉,“所以說,之前你高興的有點早。你一個小姑娘,眼光淺短,又怎能一眼識人?”說完對侍衛說:“想辦法查查這家酒樓的老闆,看他什麼背景。”
侍衛回:“是。”
永琰看向一臉憂愁的花然月,問:“你打算去哪?”
花然月此時想到了剛剛在後院時,那應該不是幻覺,她清清楚楚看到的是石三保,可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永琰拿起一根筷子放在花然月眼下晃來晃去。
她才從回憶裡走出來,“怎麼了?”
永琰蹙眉有些無語,抿嘴,說:“這家酒樓你不打算待下去了,那你接下來打算去哪?”
花然月笑得很難看,“總可以找到我的容身之處。”
永琰欲言又止,沉默了好久,說:“關於趙榮棟一事,你立了功,之前趕你出宮的事就算扯平了。如果沒有地方可去,還是回宮比較好。”
花然月疑惑的看永琰,他不在宮裡時,變得友善許多,但是皇宮她不想再回去了。上次回宮是逼不得已,在京城唯一熟悉的人就是旻寧,也只有旻寧可以幫她從趙榮棟手裡解脫。
花然月笑著搖搖頭:“不了。我覺得皇宮不適合我這種人待,我喜歡規矩少點的地方。對了,我有東西要帶給旻寧,你幫我帶給他吧。”
永琰有一絲失落,感到很嚴重的挫敗感。
民情堪憂
但也不可勉強花然月,入宮一事隨她便是,經過這段時間也發現她的性格和宮裡人融不到一起去,今後是福是禍順其自然吧。
永琰想到此時,即刻開口:“你是因為馬掌櫃的原因才離開福源樓的嗎?”
花然月心中確定,對於這種虛偽的人一面也不想再見到。毫不遲疑地回答:“他假惺惺做事,我再留下來,想起今日饑民的事情,心裡有些彆扭,總感覺我和馬掌櫃是同流合汙的人。”
親眼所見的畫面在花然月腦海裡一遍遍重複著,更難忘的是饑民怒斥她阻止他們吃餿食的時候,饑民的表情特別恐怖,大瞪著眼珠子,白色眼球上充滿了紅血絲,就那樣陌生抵抗的看著她。
饑民們對施捨之人似乎是又敬又怕,而對她是害怕而遠之。饑民們不瞭解花然月的好意,她只是不想讓他們吃餿掉的食物,但對於饑民們來說,她的行為就是斷絕他們的糧食,像魔鬼一樣殘酷。
一想到此,花然月仍是心有餘悸。如果有一天她淪落為饑民上街乞討,會飢餓到連餿食都不放過的地步嗎?而她如果現在因為不想和馬掌櫃同流合汙離開福源樓,也許距離乞丐的一天不太遠了。
永琰淡淡的說:“不斷有人在我面前說你和普通姑娘不一樣,但是我覺得你並沒有什麼特別。居然想因為一件小事就這樣離開福源樓,為何不從另外一個角度想想?”
花然月看他一眼,他正直視於她。她悠悠的問道:“另外一個角度是什麼意思?這件事還有其他方面可以考慮?”
永琰面無表情仍在直視著她,低聲說道:“馬掌櫃假惺惺,你可以真慈悲呀。既然他做不到的事情,那麼你是可以做到的。”
永琰說完,花然月先一驚,轉瞬間是一喜,說:“你說的好像有些道理,馬掌櫃不捨得,我捨得。我可以去施捨街邊上的饑民們。”提到此事,又有一新的難題,問:“但是沒有那麼多糧食,這件事做起來很麻煩,沒有那麼容易的。”
永琰道:“我會幫助你,但你也可以自己想辦法,那些多餘出來的飯菜沒人吃也浪費,賣不出去為何不能施捨給饑民吃呢?”
花然月心中厭惡,看了眼馬掌櫃,而此時馬掌櫃也在怒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