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開始觀看二班大合唱的王勃,童心一下子上來。
“王子安,你們班上的學生都走了,你為啥還不走喃?”李倩茹朝王勃的方向移了兩步,打趣著說。也沒叫王勃的名字,而是開玩笑的叫了他現在在四中流傳甚廣的“藝名”。
“呵呵,他們都是好學生,乖娃娃,我不是好學生唄。”王勃笑著道。
“你開啥子玩笑喲!你都不是好學生,我們就更不是好學生了。”李倩茹扁了扁嘴,忽而又笑了起來,“現在也沒幾個節目了,難道你還要把最後一個節目看完啊?”
“我馬上也要走了。等把你們的節目看完我就走。”王勃說。
“呀,這麼說,你是特意為了看我們的節目才留下來的?”一旁的簡繼芳見李倩茹和王勃聊得正歡,也忍不住插了進來。
這種程度的玩笑,王勃那裡會心怯,直接笑了笑,道:“呵呵,你們這樣想也不無不可。”
“嘻嘻,那我們好有榮幸哦!”簡繼芳“嘻嘻”笑道。
旁邊的李倩茹卻“咯咯”一笑,推攘了簡繼芳一下,說:“你就做夢吧,芳芳!我們哪有那麼大的榮幸喲!我倆可是沾了婭婭的光!”說著,便朝身後的梁婭看了過去。
三人在聊天的過程中,梁婭一直在一邊裝聾作啞,三角形的領帶下襬在她的食指上纏了放,放了纏,鞋尖在地板上不停的攆著,劃出道道無形的痕跡。她見李倩茹和簡繼芳兩人一唱一和,越說越離譜,越來越沒個正型,再說下去,不知還會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話來,終於無法在繼續裝聾作啞裝下去。
“李倩茹,簡繼芳,你們兩個煩不煩呀?”梁婭抬起頭,狠狠了剜了班上的兩個同學一眼,然後又把目光看向王勃,微紅著臉,說,“王勃,你別介意,這兩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亂!”
“呵呵,沒事兒!我知道她們是開玩笑的。”王勃看著和自己隔著兩米遠的梁婭,臉上帶笑,目光溫柔。這是兩人今天下午距離最近的時刻,也是第一次面對面的說話。這一瞬間,王勃便覺得他這一下午的站崗,完全值了。
但這話卻讓始作俑者的李倩茹不幹了。李倩茹裝作不滿的拉起旁邊的簡繼芳,道:“芳芳。你看,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咱們還沒說什麼。人家就夫唱婦隨的排起外了。我看我倆就是多餘的,咱兩還是走吧。”說著,拉起簡繼芳就朝旁邊走了幾步,邊走邊“咯咯咯”的笑。
這個玩笑,在後世的同學間或成人間說出來,並沒什麼大不了,最多一笑置之。膽子大一些的甚至還會反駁一句“是有咋樣?羨慕是不是?”之類的話。但是放在目前的校園。連戀愛都沒談過的梁婭身上,就有些太過“驚世駭俗”。
在王勃的目光中,李倩茹的這句“夫唱婦隨”一出口。他就看到梁婭的臉蛋如同被人刷了一層紅墨水,剎那間變得奼紫嫣紅。先是臉,然後是耳根,接下來以吸水紙吸水的速度一步一步的朝修長的脖子下浸染。梁婭皺著眉頭。咬著小嘴。兩手捏著小拳頭,一副羞憤交加,氣急敗壞的模樣,顯然被氣得不行!
在男女問題上開玩笑開出火氣的事情王勃自己沒遇見,但是卻見過不少。旁人適當的玩笑對於兩個朦朦朧朧,互有好意的男女有時候會是很好的催化劑,加速那層窗戶紙的捅破;但是太過,有時便會適得其反。讓原本有可能走到一起的一對雞飛蛋打,好事變壞事。王勃原本還有些歡迎李倩茹來當這個催化劑。但她剛才的話一出口,他便心頭叫糟,覺得有些過分了。梁婭的表情,讓他立刻確認了這點。
“梁婭,你們這個小合唱排練了多久?”為了緩和彼此的尷尬,主要是梁婭的尷尬,王勃移動兩步,來到梁婭的身邊,開始轉移對方的注意力。
王勃的話讓梁婭從“羞憤”中回過神來,頗有些不太自然的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