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的。謝謝彭主任。”王勃客氣道。
“客氣啥?王勃啊,最近還好噻?我前段時間聽謝佳說你去北京開了一個******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成果嘛?”彭雙全一邊去飲水機給王勃泡茶,一邊跟他寒暄。
替塗雲良求情然後在本質上損害黃亮的想法一直在影響著王勃,他決定開門見山。
“還好,彭主任。謝謝主任的關心。對了,主任,關於我們寢室塗雲良和黃亮之間的打架,我想向彭主任打聽一下……那個……學校到底會怎麼處理他們?”王勃抬頭看著彭雙全的臉問。
“塗雲良的父親找你了?”彭雙全也是心思剔透的人,他前腳才把那求情的兩父子打發走,後腳王勃就上門,不難想那兩爺子肯定找了他們的同學王勃。
王勃沒想到彭雙全一眼看穿了他的來意,稍微一猶豫,便直接點頭承認:“是的,彭主任。他們叫我來給彭主任帶話,想叫彭主任高抬貴手,給塗雲良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這樣啊……”彭雙全站了起來,沉吟著,面露難色。
如果是其他學生,哪怕是輔導員謝佳,他都會叫對方該幹嘛幹嘛,少來摻和學校的決策。
然而王勃並不是其他學生,是c外求都求不來的學生,是學校以其為榮的學生,有關對方的任何事情,都不能掉以輕心,都需要小心應付。在這個意義上說,怎麼處理塗雲良,完全就是小事了。
不過,在有所決定之前,彭雙全還是想先探一探王勃的口風,搞懂對方真正的目的:
究竟是想全力幫塗雲良說情還是僅僅囿於人情世故不得不來。
“那個,王勃啊,”揹著手在王勃面前走了好幾個來回的彭雙全重新回到王勃的身邊坐下,看著他,讓自己看起來儘量顯得和藹,“你應該知道,塗雲良這個事情是相當惡劣的,影響很壞。學校對他的處理,不論是維護公平公正,還是給受害者一個說法,交代,抑或是以儆效尤,震懾其他的學生,開除他,完全是合情合理,一點也不過分……”
“這個我當然清楚,主任。我過來,只是受人所託給您和李書記帶個口信:塗雲良的父親,呃,這個愛子心切,望子成龍,對塗雲良的事,也是恨鐵不成鋼,他想請主任您和李書記吃個便飯,以便進一步向領導們懺悔過錯。這個,還請彭主任不要拒絕,務必答應。至於學校對塗雲良的處罰,我尊重學校對塗雲良的任何處理,並且也認為是合情合理的。”王勃將自己考慮了半天的話對彭雙全道。直接向彭雙全求情,讓學校對塗雲良寬大處理,這種直接損人且違背良知道德的事情他實在是做不到。還是讓塗雲良的父親去幹吧。至於塗雲良的父親能不能說動學校方面改弦更張,那就是他的本事了。
不過,即便沒有明面上幫塗雲良說什麼好話,以他當前的名望,身份以及對c外的重要性,他走這麼一趟本身,也表明了一種態度,實際上也算是幫了塗雲良。
如他所料,彭雙全只猶豫了一下,便答應了王勃的請求,說可以跟塗建華吃個便飯。又告訴王勃,本來跟學生家長,而且是一個待處理的學生的家長吃飯,是不太合適的,不過既然是他親自來跑一趟,他便應承下來。
王勃當即表示了感謝,說這就回去覆命,不打擾彭主任的工作了。
吃飯當然不是簡單的吃飯,圍繞著吃飯的背後,雙方都還有很多工作要做。比如,對於彭雙全來說,他首先要跟院長彙報王勃插進來這件事。王勃雖然沒有為塗雲良求情,這次過來,估計也是被逼無奈,迫於人情,但某種程度上也說明了他跟塗雲良的關係不太一般,至少比跟黃亮的關係好要一些。如果跟塗雲良只是普通的同學關係,肯定不會來這趟渾水了,因為討好一個的同時必定會得罪另外一個。
彭雙全先把王勃來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