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清宮裡的情況,我一定不會讓你長留在宮裡的。我先走了。”說罷故裝大聲,“兩位,在下告辭了。”
石三保一躍而飛。
噩夢纏身
有風滑著面刮過,石三保身影消失在月下,留下的僅是隱隱約約的涼意,讓人揣摩不安。
花然月快速將頭簪放進袖中,轉身立即換了笑臉,慢慢走向永琰的位置,卻與他擦肩而過往客棧走,“虛驚一場,快回去休息吧。”
兩肩並齊間,花然月感覺到永琰在用疑惑的目光盯看她。她加快步子,不理會身後跟上來的永琰。
客棧雖是深夜,卻也燈籠明亮的照著,關房門一刻,永琰走了過來。
花然月眼睛怔怔看他,力不及他,只好放他進來,緊關房門。
他這麼緊跟著進來無非就是起了疑心,想問救她的人是誰,是否認識,又或者他看出了什麼破綻。花然月眉毛一挑,橫坐板凳上,對他正面直視,像一對兄弟的架勢,“十五爺,您跟我這麼緊有事嗎?”
永琰看她一眼,先是不語,環視了一圈房間,“這兩個錦衣衛怎麼會要殺你?”
花然月掰開一個橘子,一瓣分成兩口的吃下,微微一笑,似有把握道:“十五爺覺得呢?那兩個錦衣衛殺我之前說替主子辦事,這主子肯定是宮裡人。我沒得罪什麼人,若說得罪了,也是你惹的禍。你後宮嬪妃那麼多,不定是哪個恨我入骨。”頓了頓,看向永琰深沉陰灰的臉,繼續道:“錦衣衛的武功也太低了,以後應該加強訓練,不然怎麼保護你呀?”
永琰淡淡說道:“他們兩個不是錦衣衛,是太監。”
花然月差點咬了舌頭,驚訝問道:“太監?怎麼會變成太監呢?”
永琰言語雖有平靜,但目光寒意逼人,慢慢道:“你半夜不睡覺,跑到外面做什麼?”
花然月眼睛左看右看,伸展懶腰,哈欠道:“我好睏啊,我要睡了。十五爺請回吧。”
永琰朝門走去,將門關死,“今晚我們一起睡。”
房屋窗門緊閉,香氣溢鼻,床簾紅紗微透,長枕綿綿。永琰解衣躺下,厚肩實肉,側面掛衣,倒讓花然月想起那天上午恩怨。
花然月一動不動,手裡的橘子隨著手心溫度像是融化進了血液,熱漲沸騰。
花然月忽的起身,袖中玉簪掉出,她忙的撿起,欲藏。被永琰撿起,隨之而來的便是他身上熟悉的香氣。
他厲目看來,玉簪重重隨意丟去,“隨身帶著頭簪?是當做武器了還是情意之人送你的?”
花然月躲開他咄咄逼人的目光,向後退去卻一下困坐入椅子內,巧沒了退路,只好迎面看他,“武器也好,情意之人送的也罷,與你何干?這一次十五爺腦子很清醒,所以不要再用藉口來傷害我,你的女人,十個人的手指加起來都數不清。”
永琰唇角勾起一個滿意的弧度,微微一笑,“但是我現在不在宮裡,不如今夜由美人相伴?”
花然月大瞪雙眼,膛目結舌,看向丟在地上的玉簪,眼圈泛紅。緩緩才道:“在十五爺眼裡,美人無數,永遠沒有盡頭。在你眼裡,我也只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咱們之間沒有感情可言,不覺傷人嗎?”
永琰臉色一沉,“傷人?你在這裡跟我談感情?後宮裡面的女人除了皇后,又有哪個對我有真感情?她們的感情是隨著誰是皇上轉移的。你懂什麼?”
眾人皆知皇后乃是永琰為太子時娶的結髮妻子,兩人感情深厚真誠,而其他嬪妃不必多說,只為求得權利和榮華富貴,而皇上對她們而言,只是靠山罷了。她們愛的是他的權利和地位,不愛他的人。
花然月耳邊重複響起石三保臨走前說的話,讓她留在宮中,掌握宮中情況轉告給他。意思就是要她出賣永琰?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