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面朝池壁,享用糖核桃,“一個快要死的人,想法怎麼這般沒有頭緒?你來說說,皇后究竟是怎麼想的?難不成想用食物勾得皇上的心?”
冚兒認真剝著,定眼看誠妃,才道:“皇后和皇上的感情已經非常深厚,未必是皇后想用食物拴得皇上的胃。”
誠妃將面前盤碟猛地一推,盤內的白糖核桃凌亂一地,所有婢女嚇得跪地低頭,冚兒更是臉色蒼白不敢言語。
誠妃從城池中走出,淋淋豔香白皙玉足,裹上一層白淨綢絲,“真是奴婢的命,皇上只是看她是一個快要死的人,才會對她客氣一些。哪裡是感情?我才是生下皇長子的人,若不是。”誠妃怒瞪一眼,“混賬東西,以後別在本宮面前提什麼皇上和皇后感情深厚,你們這些賤命,怎麼能知主子的心?”
冚兒嚇得臉色越發蒼白,連連點頭,腦袋扣在地面上一聲悶響,哀求語氣說道:“奴婢無知奴婢愚鈍,娘娘千萬不要氣壞了身子呀。”
誠妃目帶狠意,厲聲道:“再有下次,小心你們的賤命。去傳如貴人,讓她來見本宮。”
冚兒畏應起身,腳步溜利地走了出去,生怕著誠妃怪罪。
夜幕已臨,空中星子數不至盡,如貴人帶了點心表示心意。
點心雖好,但不入誠妃的目,被擱置一旁亮著,如貴人看在眼裡,難在心裡。
誠妃看她,略有不悅,卻半笑似的說道:“妹妹來嚐嚐這核桃味道如何?蘸些糖吃可甜了。”
如貴人伸指取了一刻核桃仁,目看誠妃臉色,謹慎著說道:“姐姐今日身上的味道真好聞,隔老遠便聞見了。”
誠妃微微一笑,“再香有什麼用,皇上並不對本宮上心。”
如貴人放下核桃,抿了抿嘴,“怎會?皇上一向都很疼姐姐的。”
誠妃冷哼一聲,看向如貴人,互視片刻,“你可知皇后最近的行跡?”
如貴人疑惑搖頭,只見誠妃提了提眉,唇角微勾那一抹的媚笑。入宮第一天以來誠妃便是如貴人的心腹姐姐,凡事對她上心照應,來往密切,二人關係在婢女們眼裡情如姐妹。
只瞧誠妃這樣微勾嘴角的媚笑,便知她的心思,定是醋意大發,無處發洩去。
如貴人緊接:“皇后的身子越來越不行了,就算是有動靜,也沒有多少天可由著她了。”
皇后的病癒來愈重,持之以來靠著藥物生存,能活多久無人知曉。但是後宮妃嬪已有幾人盼著皇后歸天,坐等升位。
誠妃撫了撫頭簪,“皇后每日都派那個民間女子花然月,去給皇上送吃的,每天換著花樣,不帶重複。你說,這皇后到底是怎麼個意思?本宮思來想去,還是不太明白,你來說說你怎麼看的。”
如貴人賠笑著回:“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念著皇上,第二個嘛。”如貴人頓了一頓,又言:“莫非皇后有別的心思,想讓那花然月接近皇上?”
誠妃哼笑,目含怨嫉,“她只是一個民間女子,皇后的腦子多半是病壞了。”
冚兒笑著捂嘴:“可不是嘛,皇后哪有娘娘精明呀。”
誠妃斜眼一笑看向冚兒,冚兒順眉回笑。如貴人就此接著說:“姐姐可聽說一個傳言?”
誠妃疑惑並沒有問,如貴人已知她該繼續講著:“聽說皇后讓花然月接近皇上,是因為花然月長得像皇后年輕時候的模樣,特別是一笑時。”
誠妃剛有些笑意的臉子一下板著,眉也蹙起,“這倒沒有仔細看過,皇后這個年紀時的模樣,本宮並沒有見過。若說見過的人,那也只有皇上和太上皇,還有已死去的金嬤嬤。”
如貴人略有些擔憂,誠妃這般在意,若是花然月留在宮裡,對誠妃來說必定是一個障礙。然而對她而言,也是一樣。花然月的美豔她是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