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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是想解,還是不想解?”

語氣意有所指著,彼此當心知肚明不必她明言。

笑笑卻面容不動,頂著那淡淡而乖馴的臉道,“婆婆何意?”

“小子,有沒有人告訴你,在老人家面前沒必要遮遮掩掩。我老蠱婆煉了一輩子蠱,一個人有沒有中蠱,還分的出來——你體內的蠱,早就死了吧?”

死了。

在雄蠱被拔除,寶瓷替他解蠱的第一晚,那條細長小虯般的雌蠱就已經滑出腕上切開的傷口,漸漸僵硬,化成了灰。

可是,他沒說。

雖然對口味的影響似乎還在,感覺不到寶瓷血裡的血腥氣,也還殘留著那種淡淡的彷彿有點香甜的氣息,只是,他一點也不想喝了。

明明不想喝,卻還是騙著寶瓷,有時候就只是裝模作樣的咬上一口。深深的咬一個牙印,看血從牙印裡滲出來,襯著白白的肌/膚,然後輕輕舔掉。

寶瓷一直忍著,他不喜歡喝放出來的血就讓他咬,一次也沒有懷疑過。

笑笑跟薩瑪婆對面坐著,絲毫沒有被揭穿的侷促,只是淡淡抬眼問,“婆婆為什麼不告訴寶瓷呢?”

“你又為什麼不告訴她?”

屋裡便沉默下來,只剩下爐火的噼啪聲。薩瑪婆也並不需要他回答,顧自慢慢填著爐火,從陶罐裡抓出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往鍋裡添著,許久才道:“把兩個丫頭領走,就不要再回來了。”

——※——※——※——

君安寧站在石屋前,鼓足勇氣正準備敲門,房門已無風自開露出了足夠一人透過的縫隙。一股強大的壓力迎面而來,混合著長久不見陽光的潮溼和黴氣,讓他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

他試著從門縫看進去,只是裡面陰暗無光什麼也看不到。

寧寧於是壯了壯膽子,大聲道:“晚輩君安寧冒昧拜訪,求前輩一見!”

等了半晌沒有回應,他就乾脆推門而入,“晚輩失禮了——”下一刻,還沒有適應屋內光線的眼睛只來得及看到一個暗灰色的身影突然靠近,眼前一花身子一輕,待滿眼看見的都是晴朗無邊的天空時才明白自己已經飛了起來,然後重重摔了下來,也不知摔了屁股還是腰,摔得腦子都有點傻。

躺在地上半晌,視野裡裡就瞧見倒置的寶瓷跑向他——

“寧寧!你還活著沒?!”

他愣愣看著寶瓷倒置的臉,腦袋裡嗡嗡響著,說了一句:“寶瓷……我起不來……”

——活著就好,重點是扔出來的時候是活的還是死的!

寶瓷騰地站起來,“師父!人怎麼能用扔的啊!會摔死人的!”

冷冷的一聲輕哼傳來,伴隨著聲音裡一種太久不曾開口說話的陰沉沙啞,一人灰衣正從屋裡走出來。

寧寧腦袋裡還暈暈的,躺在地上費力轉頭去看——即使出了屋子,陽光還是照不到他身上。那個人站在山林婆娑的樹影中,陰沉的深灰長衫,長髮雜亂的披散遮住了大半張臉看不清長相,連鬍子也似很久沒刮過,一眼望去頓時讓人感到抑鬱非常。

那就是寶瓷寶珞的師父,東方獄華。

他從雜亂的頭髮裡露出一隻陰沉沉的眼,“出去幾日倒長了本事?還想欺師滅祖了?”

寶瓷頓時警醒,立馬軟下來,“不,不敢……”

“——哼,還有你不敢的事!”

寧寧腦袋嗡嗡的聽著,雖然不太能思考,只覺得這個人的聲音除了沙啞些也沒什麼不好聽,只是語氣中說不出的陰陽怪氣讓人覺得難受得很。

“出去三個月一事無成,你回來幹什麼?”

寶瓷腦筋轉的飛快,一見苗頭不好立馬準備閃人,“師父不生氣,我這就走!馬上走!”

她一邊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