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性的嗓音悠然響起。
莫晚低垂著眼簾,垂在身側的雙手緊了緊,“不疼了。”
冷濯仔細檢查一遍,確定她的腳踝並沒有紅腫後,緊蹙的眉頭才鬆開。他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的肩膀上,而後又將她的鞋子提在手裡,忽然背對著她,沉聲道:“上來,我揹你回去。”
望著他寬闊的背脊,莫晚眼神暗了暗,她很想一口回絕,可鼻端嗅著他外套上淡淡的古龍香水味道,她心底沒由來的顫了下,伸出雙出勾住他的脖子,她終於是將自己,交託到他的背上。
感覺到她柔軟的身體靠過來,冷濯低低一笑,揹著她站起來,邁步往家裡走。
這段小路清幽,小路兩旁種植著法國梧桐樹,枝葉茂盛,筆直挺拔。冷濯緩步前行,雙臂託著身後的人兒,聲音不由得低下去:“晚晚,你有話要問我嗎?”
莫晚輕輕嘆了口氣,整個人縮在他寬大的背後,臉頰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她沉了沉,輕聲道:“你為什麼要和司妤訂婚?”
聽到他的問話,冷濯不由笑起來,他微微將她往上託了託,嘴角勾起一抹笑:“因為周少延!”
“周少延?”莫晚一愣,她對這個名字完全陌生,不過卻忽然想到今晚見到的那個男人,隱隱猜測到什麼。
“你和他,有什麼關係嗎?”莫晚斟酌用句,試探的問他。
冷濯雙眸一暗,說話的聲音中,霎時透著緊繃:“血債!”
感覺到他立刻緊繃的肩膀,莫晚臉色大變,她烏黑的翦瞳閃爍不定,整個人都失去光彩。他口中的話,讓她忍不住發抖。血債?!這是多麼嚴重的字眼,聽著都讓她毛骨悚然。
冷濯察覺出她雙臂一緊,情不自禁的勒住他的脖子,他不想嚇壞她,可有些事也必須讓她明白,如今她的處境有多麼危險!
夜空中皎潔的明月高懸,灑下來的月光泛著清冷的光暈。
莫晚坐在寬大的雙人床上,將下巴墊在蜷起的膝蓋上,目光暗淡。回來的路上,冷濯告訴她和司妤訂婚的真正目的,她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覺,似乎並沒有過多的情緒,而她也知道周少延的身份背景,難怪第一眼看到那個男人,他全身散發出來的氣場如此陰寒。
原本就是新仇舊恨,如今冷家又出了事,恐怕這筆帳更是越來越深!先前冷家雙親在歐洲遭遇車禍,冷爸爸傷勢很重,至今還是昏迷不醒。冷濯將他們二老帶回國,送去言昊的醫院細心治療,同時也方便保護好他們的安全。
對於這件事情,冷濯一直很自責,他這些年刻意保持和冷家的關係,對外界從來不提起他們,甚至減少和他們見面的次數,只為了更好的保護他們。可他這樣做,並沒有起到預期的效果,反被敵人抓住機會,險些一擊致命。
莫晚怔怔出神,抬手輕撫著腳踝,翦瞳中的神色晦澀難辯,她低著頭,動也不動,任由莫名的心緒將她席捲。
男人洗好澡,從浴室走出來,只看到她漠然的身影,她安靜的坐在那裡,那雙烏黑的眼眸中沒有一絲生氣。
冷濯輕不可聞的嘆了口氣,他彎腰坐在她的身邊,伸手將她抱起來,摟在懷裡。抬起她低垂的臉,他目光深邃,“晚晚,告訴我,你在想什麼?”
下巴被他捏在手裡,莫晚被迫抬起臉,望著他那雙燦若星辰的雙眸,莫晚心思微動,卻還是緩緩將那扇心門關閉。
見她咬著唇不說話,冷濯期盼的眼神逐漸暗淡下去,他眼底滑過深深的落寞,心裡雖然失落,但依舊固執的不肯放手。
冷濯緩緩低下頭,墨黑的瞳仁中熠熠生輝,他斂下眉,與她額頭相抵:“莫晚,不許離開我,陪在我身邊……”
耳邊響起他的低喃聲,莫晚還沒有機會回答,唇上已經一片溫熱,他的吻炙熱的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