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但願他等一下還會有足夠的睡眠時間。
他把她半推半扶著帶到自己的臥室,好不容易可以脫身,卻被她忽然間一把抱住。容謝連苦笑的表情都凝固了,她喝醉了不知道把他當成了誰,又是同房間休息,又是投懷送抱,他都不知道該斷然拒絕還是欣然接受。
容謝深吸一口氣,握住她的肩,將他們隔離開一點距離來。只聽柳葭道:“媽媽,你……怎麼變高變壯了?”
——
柳葭緩緩睜開眼,只覺得頭重腳輕,動了一下脖子,就覺得頸椎痠麻——看來昨晚又落枕了。她慢慢地翻了個身,突然愣在那裡,只見她身上穿著一件她根本沒有買過的睡袍,那睡袍是深紫色的,上面還繡著精緻的紋路。
她猛地坐起身,環顧四周,房間裡的擺設也是陌生的,這根本不是在她的家中。
柳葭慢慢地回憶著昨晚發生的事,她是跟自己的上司一起陪容謝去應酬,後來大家都喝倒了,然後她就出現在這裡。她握住睡袍的前襟,不用看也知道,她裡面只有貼身的內衣,別的衣物都不翼而飛。
她赤著腳下了床,推門出去,正碰上容謝踩著拖鞋走來:“你醒了?你的衣服昨晚弄髒了,我就用洗衣機洗了也烘乾了。”
柳葭接過他遞過來的衣服,這正是她昨天穿過的那一套,只不過真絲的襯衫用洗衣機洗過,有點皺巴巴的,但這根本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她更加關心最重要的那件:“……衣服,弄髒了?”
“對,你昨晚真是往死裡折騰我,我到現在都腰痠背痛,”容謝微微一笑,“柳葭,我從前都不知道你這麼有能耐。”
柳葭本來是確定自己沒有發生過什麼不該發生的事,但是聽他這麼說又有點不確定,便試探地問:“折騰你……我做過什麼了?”
“你真的都不記得?”
她可能是喝斷層了,對此沒有一點印象,只能搖搖頭。
“你非要拽著我不肯放手,到後來還主動投懷送抱,我想反抗的,結果就得到了這個。”他挽起襯衫的袖子給她看自己手臂上的指甲劃痕。
柳葭的整個思維都凝固在這一刻,“不肯放手”、“投懷送抱”,還有容謝手臂上的指甲紅印,她難以啟齒地開口:“你、你的意思是說我……跟你,一夜……不,one night stand?”她都不好意思直接用中文,只好用英文代替,隔了一種語言,至少能夠含蓄一些。
容謝大笑:“好了,不逗你了。其實你是喝多了,一直叫我‘媽媽’,還說了很多話。最後我好不容易把你帶到房間裡,想讓你早點睡覺,你又渴了,我就端水給你,結果水撒了,我只好換了一次床單。”
柳葭勉強才能讓自己的情緒維持在沒有失控的範圍。
“到了半夜,你大概覺得不舒服,總算吐了。於是我只好再起來收拾,所以你現在用的是你上次帶過來的粉紅色床單,我也不得已幫你換了衣服。我怕你後面再有什麼事,只能湊合在地板上睡了一晚,你說我被你折騰得是不是很慘?”
柳葭真想給自己兩巴掌,她低著頭,連連道:“對不起。”
容謝笑著搖搖頭:“你收拾好了就出來吃早飯吧,我等下還有事要過問一下你的意見。”他極其紳士地退後一步,然後轉身消失在走廊之中。
柳葭飛快地換了衣服,進洗手間洗漱。她上一回故意惡整容謝,幫他換了粉紅色的牙刷牙杯,甚至連沐浴露和洗髮水都換成了牛奶和茉莉花香,結果他居然還沒有扔掉,而是繼續用著。她梳洗完走到餐廳,只見容謝正一邊看著財經日報,一邊用叉子叉起一塊三明治。
她在餐桌邊坐下,語氣還算鎮定:“你剛才說,有事要對我說?”
容謝抖了一下報紙,三兩下就把自己面前的那份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