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這種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全身止不住的泛起抽搐。
胤禛恍若未見年氏的異樣,冷酷道:“再說《釵頭鳳》一詞,並不適合你吟。朕可從未記得與你有琴瑟和鳴的時候,你又何談被朕休棄?”
“不——”年氏歇斯底里的一聲大叫,隨即一口悶氣聚於胸口猛然直下,只覺喉嚨痛癢,忙又是一陣激烈的咳嗽,又吐了一口血。
怎麼會這樣?不可能的!往日相處的情景還歷歷在目,胤禛又怎能否定他們之間的一切呢?不可以,他不可以這樣做!對了,一定是她,一定是鈕祜祿氏那個jian人害的。自從那jian人得寵以後,胤禛對她的寵愛就大不如前。
年氏不知哪來的力氣,用力反抽了一把,藉著床欄上的力道,狠命的撐著身子站起,強忍身上的疼痛無力,一下撲靠在了胤禛身上,倚在他懷裡,直言質問道:“您不能許臣妾一生一代一雙人的諾言,臣妾亦不是那不通俗世的人,臣妾能忍受,只要當您心頭最重要的女人即可。就像太宗皇帝與宸妃,世祖皇帝與孝獻皇后那般,儘管……”
一番作比,終觸及胤禛怒氣,只見他一把揮開年氏的依附,恨然道:“憑你也配與他們相比?年氏你膽子未免太大,竟敢提及太宗、世祖二帝,你們年家果真是目無我愛新覺羅皇族!”
年氏單薄如紙片,又是病入膏肓,被胤禛稍用力一推,只來得及驚呼一聲,人已倒臥在地,一口血水吐在潔白的披風上,是那般的觸目驚心。
“哈哈哈——”年氏邊咳邊笑,雙手捧著被血水汙漬了的披風,悽然落淚,道:“自古男兒多薄倖!當年的誓言,曾經情到濃時的許諾,在良人變心之後,還剩什麼?”又咳數聲,雙手撐在地上,支起上身側向胤禛,悽惶道:“人生若只如初見,該有多好。入府之初,您贊臣妾容貌出眾,又譽臣妾才情難得。後來皇上作詞,喻臣妾為您的解語花,您屬意的貴妃。臣妾以為您我是情意相投,不想您一登大寶,先讓熹妃與臣妾位至同等,現在又要封她為貴妃,那當初那篇《海棠賦》又何必作給臣妾?”說著,淚如雨下。
甫一聽《海棠賦》,胤禛面無表情的臉上出現了片刻的不自然,慧珠隔著屏風看的分明,不禁苦澀一笑,原是如此,此地又何必久待。心隨意動,慧珠心裡雖泛起疼痛,卻亦覺得輕鬆,再抬眸深深的看了一眼明黃色的身影,毅然決然的轉身欲以離去。
“《海棠賦》不是朕作於你,它另屬一人。”清冷低啞的嗓音響起。
一語怔住室內兩人,慧珠心裡砰然一跳,決絕離開的腳步為之停駐,雙手緊緊的握捏成拳,已壓心下徒生的緊張,抑或是莫名的希望。
年氏哭泣聲戈然而止,滿是震驚的呆滯望著胤禛,猶自不信親耳所聽。那《海棠賦》居然不是為她所作,她不是他的解語花,亦不是他的貴妃。呵呵,這怎麼會呢?如此真情質樸的詩詞,自內心的筆墨揮灑,以及那住進他心中的女人——不是她!
不是她!
年氏心裡瘋狂的嘶喊,雙眼恨意森然,含著一口微弱氣息,她一把扯下身上的披風裹在手裡,死命的向胤禛擲去,一手掌地支撐全身,一手朝上顫顫地指著,協夾滿腔恨意怒道:“胤禛!你騙我!”
胤禛隨手揮開帶著血漬的披風,低睨著地上似陷入瘋狂的年氏,冷哼道:“朕從未對你許諾隻言片語,亦未說過海棠喻指於你,何來欺騙。”
朕從未許諾過。。。。朕從未說過。。。沒有嗎?胤禛他沒有說過嗎?不期然地,年氏陷入了過往的回憶,沒有!沒有!真的沒有!
“ 呵呵。。。。”悽婉絕望的輕笑聲從年氏滲著血絲的口內溢位,她頭低低的垂直,止也止不住的淚水滴滴墜落地上,嘴裡囈語痴言道:“我最喜愛茶花的端莊高雅,自喻空谷幽蘭的出塵,最不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