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純黑的西裝,裡面搭著的是一件白色襯衣,似乎是很隨意,他並沒有將所有的紐扣都扣好,反而是露出脖子處的大片肌膚,以及若隱若現的鎖骨,於無意中透露出誘人的味道。
“大姐姐!”石頭喊。
葉潯回神,順著聲音的來源處望去,發現是石頭在對著她勾手,似是在示意她過去。她指了指自己,在確認是讓她過去後,才挪動腳步,低著頭快步走去,儘量忽略男人打探的眼光。可男人的視線像是黏在了她身上,揮之不去,直至她進門,他都還在看她。
猛地,大腦中的一道光亮一閃而過,葉潯想起自己不對稱的臉,她早上起來自己都沒看到底有多腫,只是隱約覺得比昨晚要腫上一些。她扭頭,去看右手邊鏡子裡的自己,那張臉著實有些恐怖,左半邊是完好的,柳眉杏眼;右半邊,圓臉綠豆眼,尤其是腮幫子的那一部分,腫得似乎要往下墜才善罷甘休。
扭過頭來,她捂著自己的左半邊臉,問:“石頭,找我?”
石頭摸著圓圓的腦袋,不好意思地解釋:“大姐姐,待會兒補牙齒的時候你能陪我嗎,我一個人害怕。”
原來是這個。葉潯明瞭,從臉上擠出一個笑容,即使這笑容看起來略微怪異,但也可以使人安心。
“好,謝謝姐姐。”石頭激動地從椅子上跳起來,卻被自己的腳給絆倒,直挺挺地就朝著葉潯倒過去。在葉潯還沒反應過來之前,石頭的腦袋重重地磕到她的左半邊腮幫子上,疼痛排山倒海蜂擁而至,差一點,葉潯就要叫出聲來了。
疼,牙疼猶如針扎,疼得她扭緊了眉梢,皺著整張臉,咬緊了齒背,最終還是悶哼了一聲。
石頭見狀,有點兒被她的樣子嚇到,無措地站在那裡,手指絞在一起,扯了扯她衣裳的一角,弱弱地問:“大姐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葉潯擺擺手,她現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所有的感覺神經都被疼痛覆蓋,還沒能緩過來。等了幾分鐘,痛感緩衝了些許,她語氣緩慢地道:“和你一樣,牙疼。你快些進去補牙吧,我就在坐在這裡排隊掛號。”
石頭絞著的手指放下來,眼中的不安也漸漸散去,他對著她的耳邊悄悄耳語:“大姐姐,記得掛蘇叔叔的號,蘇叔叔最好了!”
蘇叔叔?是誰?
石頭下頜朝著在不遠處調藥的男人抬了抬:“就是他!”
他就是蘇醫生啊。
“好,我一定會掛他的號的。”
…
用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石頭的事情就完結了,而葉潯這邊的隊伍只增不減,還沒排到她,就聽見前方有個身著護士服的年輕女孩高聲喊著:“蘇醫生的排班滿了,其他醫生的還有。”
轟地一下,眾人做鳥獸散,帶著失望返了回去,就剩下兩三個人還在,匆匆地登記掛了號,約上時間,就急忙忙地跑了。到最後只剩下葉潯一個人坐在大廳地座椅上,她也失望,可是牙疼拖不得。
拖著沉鈍的步子,她走向掛號臺。
女護士正忙活著,都沒拿正眼看她,就問:“掛誰的?”
葉潯沒吭聲,她的眼神放在了玻璃窗後面的人的身上,遲遲不肯收回。
女護士順著她的視線,目光頓時瞭然,語氣中也多了一抹不耐:“蘇醫生啊,不是剛才通知過嗎,已經滿了,回去吧,下次再來。”
葉潯眼神劃到她身上,聲音不大,字字句句卻是清晰入耳:“其他醫生的。”
女護士一噎,被她的這一句不冷不熱的一句話弄得尷尬,也意識到剛剛自己斷章取義了,別人沒說掛蘇醫生的,她就給人下定義了。
“呃,其他哪個醫生?”
“都可以。”
最後葉潯被分到了張醫生的手中,一個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