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外表看上去低調素雅,可裡面空間很大,而且看得出來是精心裝飾過。一用俱全,被子是天蠶雪絲,特意鋪厚了些即便是這樣的顛簸也感覺不太大。
溫如水只是想到走了這麼長時間,只顧著置氣都不知道要去哪。掀開身側的簾子,溫如水看了一眼已經出了都城,現在應該是東郊附近。放下簾子,看著對面似在睡著的玉痕,溫如水極不情願地先開口道“玉痕,你這是打算帶我去哪?”順帶趁著他閉著眼睛,狠狠地翻了個白眼給他,然後又不死心地做了個鬼臉。玉痕一睜眼,便看到她伸著舌頭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怪樣,竟有幾分說不出的可愛。“你不是都看到了嗎?”玉痕眯著眼睛看著溫如水,聲音慵懶隨意。“就知道你沒睡著!”溫如水解了氣,語氣又恢復了輕快和自得,對著玉痕坐了下來。
“喂,難得和我這樣獨處,你是不是還蠻期待的?”溫如水看著玉痕,倒好似換了一個人,聲音溫柔清亮,語氣裡都是笑意和調皮。“是蠻期待的。尤其是……”玉痕頓了頓,看著溫如水一臉期待,接著道“尤其是想知道,這檀木做的馬車能受得住你幾腳?”神色自然平靜,語調不重不輕,可微揚的嘴角和眸子裡的光華卻揭示著玉痕此刻的心情。溫如水聽到後來一愣,反應過來殺了玉痕的心都有。冷哼了一聲,轉過身子看著車窗外決定本著沉默是金的原則再也不搭理他。
玉痕看著她氣鼓鼓地疏離樣子,只覺得下一刻就要忍不住笑出聲來。溫如水,從什麼時候開始,你的一點小心思,一個小動作都會在我的心裡留下那麼深的痕跡,甚至你的一個神情,生氣的,可愛的,不滿意的,都會讓朕的心為之一動。又是什麼時候開始,朕竟然開始喜歡欺負你的這種感覺?好像這樣,可以讓你知道只有朕可以欺負你似的。玉痕看著溫如水背對著自己的樣子,更加肯定地知道這個女人,自己是愛上了,甚至比自己預期的還多出很多。“主子,到了。”約摸又過了半個時辰,流月的聲音從車外傳來。
玉痕輕嗯了一聲,正欲起身,溫如水已經一刻都等不及地率先掀開簾子,跳了下去。玉痕輕笑著搖了搖頭,視線注意到溫如水落在車上的行李,掀開簾子的手微微一頓,好似在思量著什麼。正打算伸手去夠她的行李,溫如水不知何時又跳上馬車奪過了自己的行李,抱在懷中下了馬車,從始至終連眼神都沒給玉痕一個。
生氣了?玉痕看著她這一系列的動作,心中打著思量,可臉上卻俱是笑意。隨後緩緩地下了馬車,朝流月吩咐了一句。一會兒功夫,東郊區就只剩下玉痕和溫如水兩個人。玉痕看著溫如水背對著自己,壯似靜靜地站著仰頭眺望著遠方,忍著笑意輕咳了兩聲。溫如水回頭瞪了他一眼,又轉過頭恢復了原樣。“你再這樣背對著我,朕可讓流月回來了。”玉痕嘴角微抿,聲音清潤帶著一些威脅的口吻。溫如水本就在氣頭上,轉過身來盯著玉痕,惡狠狠地說了句“隨你!”玉痕輕哼了一聲,這會兒倒學得快。
“好了,你看那邊是什麼?”玉痕指著不遠處,朝溫如水示意。本來打算和她開個玩笑,可看著她氣鼓鼓地樣子竟然會有些不忍心。溫如水臉上本是一臉不屑,不過眼角餘光掃到玉痕指的方向時,猛的轉過了頭,連帶著眼睛裡都帶上了驚喜的灼灼光芒。“是馬哎。”溫如水指著不遠處一匹通體白色的馬,有些激動地對玉痕道。“嗯,不是別的。”玉痕微微挑了挑眉梢,一本正經地回道。溫如水此刻也顧不上玉痕話中的揶揄,歪著身子斜睨著玉痕,“想不到你這麼有心啊。之前錯怪你了,別放在心上啊。”陰陽怪氣地語調,聽著倒更像是輕嘲。
“我一向大人不記小人過。”玉痕一邊朝白馬走去,一邊慢悠悠地說道。溫如水看著此刻的玉痕,也許是在外面的緣故,倒多了幾分難得一見的清閒公子氣。想著他肯陪自己出來,肯猜測自己的心思,肯上心準備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