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言自語道。
為什麼他會解開自己的穴道?難道他料定自己捨不得他?
為什麼什麼都不問?難道他不想知道?
為什麼留自己在帝寢殿?溫如水想起小蜻蜓說過,那天玉痕聽到暗衛稟告自己沒喝藥,去了鳳儀殿明知道自己發著燒,還是選擇連被子帶人抱到帝寢殿。
為什麼?溫如水感慨道“看不懂啊!”想不通,溫如水乾脆不想了。
只要知道他愛她,她捨不得他,就夠了。起身洗漱妥當,溫如水肆意地舒展著身子,來到窗前猛吸了幾口氣,渾身只覺得輕盈自在。
轉身一笑,將袖中的白稠飛了出去,整個人運用輕功飛了起來。
眼睛裡是灼灼的光華,雖然不比從前,不過再過一段日子,自己就可以恢復了。
沒有武功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日子,溫如水無限感慨了一句。
溫如水出了殿外,一個飛身掠上房頂。有些不滿足,繞著皇宮飛了好幾圈,直到飛累了方停在了殿外。
輕功,輕功,你終於回來了。溫如水有些激動地心想著。
玉痕下朝回來的時候,便看到殿門外一道銀色身影竄上竄下,微眯著眼睛,由著她去。
溫如水轉過身來看著玉痕,太好了,連目力和感知力都恢復了。
玉痕索性飛身而起來到她身旁,伸手把了下她的脈,點了點頭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
溫如水一張臉上盪出一朵笑容,頗具挑釁地看著玉痕道“切磋切磋。”
玉痕手覆在身後,從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番,繞過她徑直朝寢殿而去。
溫如水低頭看了看自己並沒有什麼異樣,回頭看著他,眼神裡有一絲不解。
兩個人看似和以前一樣,可溫如水就是感覺的出來有什麼不一樣了。也許不僅僅是他,連自己也發生了一些變化。
若是以前,自己一定會追問他不出手的原因,抑或嘲笑他幾句沒膽量,甚至還會大言不慚的說自己就是找茬,看他不爽。
可是現在,他就這樣越自己而過,就可以輕易地在自己心裡設一道防。
他應該也能感受到吧!如果是以前,他必定會回以自己一個不屑的笑意,抑或冷嘲自己幾句,那樣的他最真實。
溫如水一個飛躍上升,躺在殿頂上,躺下來看著天空,思索著對策。
兩個人都在心裡設定了一道防線,既怕傷害對方又怕被對方所傷害,溫如水單手支顎,看著天空捫心自問,那夜之後,自己真的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嗎?對他真的沒有一絲畏意和不確定?
是不是,在不知不覺中自己也有了心結?那麼他呢,好不容易解開了一個,自己又成了另一個了嗎?
溫如水眸子裡閃爍著澄澈的光華,看著天空心裡有了定論。算了,自己再主動一次吧,誰讓自己捨不得他呢?
溫如水極其鄙視地朝天空翻了個白眼,自己真是上輩子欠了他的。其實,溫如水心裡知道,只有自己再走出這一步,也許他才會主動走出來。
他傷她雖然深,可溫如水知道痛苦的從來都不是自己一個人,那自己還有什麼放不開的呢?
原來愛一個人,從來沒有對錯,有的只是放不下和捨不得。
自己這輩子真是栽在他手裡了,溫如水嘟囔了一句“我的剋星。”
正欲起身下去,眼前一道明黃身影閃過,溫如水只覺得身子一輕已經被玉痕提著拽了下去。
“啊”的一聲迴盪在殿外的空氣中。
待站定後,溫如水先急著喘了口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有輕功啊,剛才那一瞬自己居然忘了武功恢復,就這樣任由他拽了下來。
怒瞪著玉痕,極度的不悅。
玉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