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資格證明的心理?諮詢師,從?來沒有認真地做過一次心理?諮詢。
牧引風也願意為那短暫的平靜而?買單。
但是他這些天確實按照慕方?懿的意思,把藥斷了,只?有去公司之前才會吃,確保自己在公司裡面不會發病。
牧引風看上去這麼?軟弱,但他如果真的軟弱,又怎麼?可能?挑得起牧氏企業。
他只?是沒想到,“慕方?懿”竟然真的能?接受真實的他。
到這種?地步,她總不會還是在演戲吧?
“沒事了,沒事了。”霍玉蘭在牧引風的額頭上面親了一下。
然後扶著他起身,把他重新扶到了輪椅上面。
又不顧自己的傷,一直在檢查牧引風身上有沒有什麼?傷口?。
牧引風看著他,凌亂的白髮遮蓋住了他眼中的晦澀。
他盯著霍玉蘭手臂上血液凝固的傷口?,哪怕到了這個時候,他依舊不相信這個女人真的喜歡他。
誰會喜歡一個每天發病的精神疾病患者?
如果牧引風徹底斷藥,他會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他隔著汗溼垂落的發看著她那雙溫潤溫柔的眉眼,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
一個絕對能?夠檢驗她是不是別有所圖的辦法。
八月八號,風和日麗萬里無雲。
昨晚上風雨如晦,霍玉蘭和牧引風一直折騰到了半夜。
不是那種?帶有曖昧和情愛色彩的折騰,而?是切切實實的發病的那種?折騰。
霍玉蘭的嘴角又受了傷,身上也有傷,脖子上也有……看上去活活像是大戰了三百回合。
而?且她第一次和牧引風在一張床上面睡覺。
只?可惜這三百回合是真的“大戰”,牧引風像個純粹的瘋子,霍玉蘭把他手腕捆起來免得他自傷,他把手腕弄脫臼了,把床頭的檯燈薅起來,把霍玉蘭從?床上一直揍到了地上。
霍玉蘭雖然很靈活,卻也難免受傷。
半夜三更地又折騰了劉虎,請了個家庭醫生回來,給牧引風把手腕接上,給霍玉蘭處理?了身上的傷口?。
他發病過後,霍玉蘭總算哄著他睡著。
第二天難得早上沒起來,一個人在牧引風的床上睡到了下午才醒。
她醒來之後下意識就笑?,笑?容甜蜜極了。
好像真的和愛人酣戰了一夜那樣。
對她來說,昨晚發生那樣的事情,她親自守著他變好帶給心理?上的愉悅,比生理?上要讓霍玉蘭滿足數倍。
她一直都以為,那片山崖,她死去的爸爸媽媽化為了惡龍。
而?實際上,她才是那個以救贖為生,披著騎士皮囊,內裡卻是以“愛”為食的惡龍。
她愛極了昨夜的牧引風清醒後,第一次主動捧著她受傷的臉,愧疚落淚的模樣。
她無比享受這個救贖的過程,她覺得很快,她就能?讓他像自己一樣徹底斷掉那些藥物,成?為一個“正常人”。
霍玉蘭拉開了淡藍色的窗簾,讓陽光投射進屋子裡面,伸了一個懶腰,牽動了後背上面的傷,疼得齜牙咧嘴,但她卻笑?了。
牧引風看上去沒什麼?戰鬥力,真瘋起來狠著呢。
霍玉蘭的後背上昨天捱了他一臺燈,燈罩當場就碎了,當時電還插著呢,要不是檯燈質量太好,霍玉蘭估計都要被電。
窗簾拉開,霍玉蘭按著有些疼的腰揉了揉,已經開始期待晚上牧引風回家。
好想他啊。
結果一低頭,就發現院子裡有一大群人正在往別墅裡面抬箱子。
好大的箱子,足足六七個。
並沒有抬到主樓,而?是直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