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側桃花她們說:“出去吧,門口候著。”
而後邁步進入了內室。
謝玉弓背對著門口,一身華服端坐在左邊,看著像是?才從宴會上回來。
面前的桌子上只點了一盞昏暗燭火。
白榆走到他?身側的燈架旁,正要去點燈,謝玉弓卻突然?抓住了白榆的手臂。
所謂燈下?看人,更美?三分。
謝玉弓慢慢地?,朝著站在右側的白榆轉過了頭來。
白榆一開始並沒有意?識到哪裡不一樣?,謝玉弓的半邊眉目完好,足以驚豔。
白榆雖然?偶爾會腦補他?未曾被毀去容貌的模樣?,卻並沒有真的厭棄他?毀去的容顏。
因此她最開始,甚至沒意?識到,謝玉弓對著她轉過來的這半邊臉,是?他?本該疤痕遍佈的右臉。
她還笑?吟吟地?問:“怎麼啦?今天是?要抹黑來……操!”
白榆話說一半,直接罵出了聲。
而後不光尾音變了調子,連眼珠子都差點飛出來。
謝玉弓把整張臉都轉過來了。
他?安靜坐在桌邊,微微仰頭看向她的模樣?,燈火之下?,白榆恍然?自?己看到了臨世的妖孽。
他?眉目斜飛,雙眸狹長晶亮,細膩如初的肌理平順流暢,高挺的鼻樑姣好的唇形,第一次顯示出了它們曾經如何動人心魄的威力。
白榆盯著謝玉弓嘴唇開開合合。
渴水的魚一樣?半晌未曾擠出一個字。
他?的全貌白榆揣測過無數次,根據他?另一側完好的臉在心中描繪。
大?抵是?謝玉弓看著她總笑?得?眼眸全彎,白榆從未曾想過,謝玉弓全貌且不笑?的樣?子,邪肆非常。
如果說她看過小說裡無數次的“邪魅狂狷”都當笑?話,謝玉弓此刻的形容,卻正是?那四個字真實寫照。
他?一點也不正氣,但是?極豔極烈。
長得?就像一把開刃的神兵,看一眼,都割得?雙眸染血,只戳入心。
怨不得?謝玉山要毀去謝玉弓的容貌。
如此一張天生就蠱惑人心的樣?貌,確實讓人看一看就覺得?壓迫感頓生。
他?一點也不像安和帝。
他?應該是?像他?的母妃。
他?的母妃該是?怎樣?一個妖豔美?人?
白榆的腦子亂成一團,一直到謝玉弓把她扯到腿上,近距離面對著他?完好的,仿若從未毀去的模樣?,她還像是?魂飛天外。
好……偉大?的一張臉。
她一直都吃這麼好嗎?
“你怎麼這麼僵硬?”謝玉弓輕撫白榆的後背。
他?也許久未曾見過自?己原本的樣?子,他?也不覺得?自?己原本的模樣?多麼動人。
只覺得?太?像母妃,有些失了男子氣概。
可是?他?忐忑歸忐忑,卻也很想看看自?己的王妃會不會喜歡,才這樣?迫不及待地?按照那個小白臉戲子教的,敷上了畫皮,等待他?的恭王妃回來。
但是?白榆的反應讓謝玉弓有些害怕。
她別是?不喜歡吧?
白榆僵硬地?搖頭,盯著謝玉弓雙眸發直。
謝玉弓抬手作勢去碰臉,又想起那個小白臉叮囑不能碰,碰了會移位。
於是?忍住放下?手,看著白榆問:“這是?我……本來的模樣?,你不喜歡嗎?”
白榆搖頭。
謝玉弓心道果然?。
還是?太?像母妃,有失男子剛毅。
於是?他?再度抬手要去碰,白榆卻“啪”地?抓住了他?手腕。
再次搖頭道: